宇文邶怜爱地看着她放在暖炉上的白玉一般的光脚丫子:“所以,就不管不顾地穿着软履就跑来了?杏果,你家主子的鞋袜烘干了么?”
“还差一点点呢“
”宇文邶随意地将她的脚丫放在自已袍中继续看着奏折:“你这样冻了又热火烤着,最是容易伤脚……”
雁熹心中一暖,脚放在宇文邶衣袍中却是动也不敢一动,像是怕惊扰了自已一生最美好的梦境。
“王后娘娘驾到……”
雁熹脚一缩,想要抽出来给王后行礼,却被宇文邶摁住
夙四平进得宫来,见椅塌上两人行止亲昵,冷笑一声:”看来,本宫来的不巧了“
雁熹一张脸涨的通红,尴尬地在榻上施了个半礼:”姐姐万福,雁熹的脚不小心崴………”
夙四平冷冷地打断道:“不用解释”
宇文邶的声音更冷:“王后所来何事?
夙四平原想福上一福再回话,此时却傲从心来,头微微仰起:”臣妾来是问一问后天苓亲王的婚事,既然君上愿意容妃旁听,那么臣妾就直说了”
“说”,宇文邶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手中奏折,怠慢之心恨不得完完全全地形之以色。
夙四平故作未见,提高声音道:“按多鄄郡主的意思,婚事不做任何操办,一是担忧苓亲王的身子,二是不想招人闲语,毕竟荣太妃母子和旻候一门都在风头之上,不张扬为好,但以君上与多鄄妹妹的情义,想必还是要送赐上一礼的,此礼,臣妾想,以臣妾的名义更为妥当“
虽然宇文邶满心不待见她,更不服她自称臣妾,却半点没有”臣妾之风“,但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全朝上下,无一人不知他对多卷儿青梅之情,此礼若是君上所赐,无论贵重还是平常,都会垢人口舌,但以王后的名义,却是解了这一结。
心中虽如是想,嘴上却是不肯放软,放下奏折,逼视着夙四平:”你意思朕所赐便不妥了?“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但不得不承认,她骄傲微仰着脸竟还是有些好看,好看到他立即收回了目光。
但不忘“哼”的一声来表达自已的不满
雁熹忙打着圆场,柔声道:“姐姐不是这个意思……”
“本宫就是这个意思!”夙四平毫不客气地打断雁熹的话,朝宇文邶道:”君上请仔细斟酌,臣妾先行告退“
夙四平凤袍一甩,也不施退礼,由瑟语托臂,转身而去。
宇文邶气的牙痒痒,待夙四平行到门口时,才喊了一句:”慢“
夙四平转身,以为宇文邶想通了
却不料宇文邶莫名来一句:“明日慕婆婆会进宫来,她要见见你”
“慕婆婆?”夙四平一头雾水
瑟语在她耳边轻语道:“许丞相之母”
宇文邶瞟了眼瑟语:“你知道的不少”
提高声音道:“平来想雪小些,让人去槿垣宫递个话去,既然你来了,就正好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