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夙羟即将以仇人滚烫的鲜血来让那个不堪回首、不能遗忘的长长长长夜重见光明
而她呢?
她下意识地抚摸向自已高高隆起的腹部,突然腹中一阵撕裂似的绞痛。。。
那一夜,是岐国五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风止时,白雪依旧漫天飞舞,象世间最盛大的一场殇礼
有人说,风雪里飘来血腥的味道,三天三夜后才渐渐散去
刘祖公依旧不缓不急地捻着长须道:“那不是血腥味,那是一场埋藏了整整五年终于长吁出的一口恨意”
次日天还未晓,一队铁骑疾驰在风雪幽荷巷
为首之人急马加鞭,蹄下雪花四溅,身后王旗戎兵紧紧相随
突然,那人紧勒缰绳,疾驰的俊马前蹄立起,迎着风雪扬首一声长嘶,立住在太子府门前
府前数百名府兵也不知在风雪里立了多久,个个戎装上积满厚雪,严阵以待
想必早已听见疾驰而来的马蹄之声,此时刀剑已出鞘,杀气腾腾。
马嘶声中,府兵领将借着雪光定晴看去,马上傲然而坐的原来是自家主子
紧绷的神情瞬间松弛下来,收剑入鞘,施礼道:”太。。。。”
却突然瞥清马上之人锦绣王袍,身后的安武将军手执王旗,愣了一愣
随即如梦初醒,立马跪在厚厚地雪里,俯身下去
浑厚的声音在幽荷巷里回荡着:“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的数百名府兵纷纷跪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黑靴落地,踩得靴下洁白的雪地一脚腥红的血泥
夙羟大喝一声:“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