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察觉到立在院内的夙羟,慌忙施礼
太医与众女婢不同,一眼瞥见夙羟一身王袍,更是脸色大变,要施国礼
夙羟不耐烦地手一摆,急切地道:“免礼,繁星是不是要生了?你们怎么出来了?!”
几人吱唔着相视一看,他们都深知夙羟性情乖戾,更是夫妻情重,此时一言不合,可能就有杀身之祸
还是愿兮年幼胆大,小声地回道:“娘娘不许我们在跟前”
“什么?!”
吴太医抹了把汗,只得沮丧地重复道:“也不知为何,娘娘胎位正中,无一不妥之处,却久产不出,臣想再查看一下,娘娘就把我们撵出来了,我正想着要遣人通报于您定夺‘’
“她撵你们,你们就可以出来?!”夙羟脸色铁青,手就要往腰间摸剑
但许是当晚肆意的杀戮已消散了他压仰数年的戾气,又或是刚刚心念间的百转千回,心下竟柔软了几分。
转念一想,以繁星的秉性,他们又能怎样?
只得冷哼一声,继续暴怒道:“荒唐!她疼的糊涂了,你们也糊涂了吗?!”
正待拔腿要往里走,脚步又顿了一下,面色狰狞地回头丢下一句话:“今日繁星母子平安也就罢了,要是有甚差错,你们就准备好自已的项上人头吧”
吴太医几人惊得一跪在地,连连磕头
随即想到什么,吴太医又慌乱以跪代步,拽住夙羟衣襟,慌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今日君上登基之日,千万不能进这产房污秽之地,以免误了国运”
夙羟轻蔑地把衣襟一扯,冷笑道:“再污秽的地方我也待过,这是我妻儿命悬一线之地,若我还有忌讳,还配做这个君上吗?!”
说罢,毅然掀帘跨槛而入
甩下屋外之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跪在门前,个个脸如死灰,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