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皇后唇边几不可察的泛起温柔,忍着头痛,轻轻扯了扯楚暮歌的衣摆一角。
楚暮歌转过身,便看到皇后勉强一笑,“皇上,怪不得他们,臣妾跟随您多年,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妾这都老毛病了,反反复复的,您怪他们做什么?”
看着皇后柔和的模样,楚暮歌却只想到了听荷的死,以及青竹一家的惨遭灭门。
曾经那个陪伴他多年的温柔端庄的皇后,如今却不见了。
他一看到皇后这张脸,只想别开眼光,心中除了冷意,还有对皇后的可悲。
“朕也是气急了才这样,”绕是如此,楚暮歌还是亲自扶起了皇后,“你头风症还是很严重的,怎的这般不注重自己的身体,即便听荷没了,你也该注意身子才是最紧要的。”
看到皇后全身冷汗的样子,楚暮歌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来,只坐在皇后身上,心里只剩下了对皇后的怜悯。
“皇上能这般关心臣妾,已经让臣妾很开心了,”皇后心中越发柔和,只是痛的手都有点微微发抖,却还是坚持着看向楚暮歌,“皇上,臣妾没事,只需静养一段时日就大好了。”
“你别说话了,好好歇着,”看皇后这样狼狈的模样,楚暮歌始终还是有些不忍心,“朕保证,你会好好的。”
说完,楚暮歌就扶着皇后躺回了床上。转身看向了眼前的御医。
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故意发的脾气,因此便对着一众御医略一颔首,“既然如此,诸位御医还要快些总和出一个药方,皇后的头发症拖不得,听到了吗?”
“微臣定当尽心竭力。”
一众御医总算都松了一口气,纷纷下跪之后便离开了。
等到御医都离开之后,楚暮歌才看向皇后。
皇后扶着头,冲着楚暮歌勉强笑了笑,脸色微白,“皇上,臣妾的家人逼迫臣妾要对沈婕妤下手,那苏御医便是听了父
亲的话,才会默许了万更衣,给了她雷公藤,臣妾被逼无奈,还请皇上能够谅解啊皇上!”
楚暮歌眸中几不可察的闪现了一抹讽意。
皇后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苏丞相身上,这是笃定了他不会真的怪罪苏丞相。
毕竟如今苏丞相在前朝还有着举重若轻的影响力,轻易是动不得的。
“朕知道。”
楚暮歌轻轻握住皇后的手,眼眸却是暗了暗,不过瞬间便又恢复清明,“朕明白你的苦衷,以往皇后温柔又识大体起初有人跟朕说的时候,朕还不相信,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是朕险些错怪于你了。”
看着楚暮歌与往日一样面对她是平和的眼眸,皇后心中总算松了口气,声音却有些虚脱,“皇上莫要说这样的话,实在是折煞臣妾了,您知道臣妾的性子,也明白臣妾的一片苦衷,臣妾就已经很满足了。”
看到楚暮歌确实是相信了自己,皇后佯装不经意道:“皇上,既然如此,您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