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和唐暮签订合同又安排唐暮去参加试镜？”

或许是真的在来之前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面对傅谨言的质问，杨柳不答反问。

说话间，杨柳朝着傅谨言又走了两步。

看着近在咫尺的杨柳，傅谨言缓缓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上半身前倾，拉进了自己与杨柳的距离。

许是因为两个人的距离太近，杨柳都能感觉到傅谨言的鼻息。

如此的近距离是杨柳一直期待的没错。

但，却和她想的不一样。

冷……

此时此刻，傅谨言身上散发出来的全是寒冷，让杨柳感到刺骨。

若不是身子的重心被面前的办公桌分去了一半，只怕现在这个时候杨柳早就跌倒在地了。

“什么时候我也在做决定之前还需要先征求杨小姐的意见？趁着我现在还有点儿耐心，离开这里，否则……”

若不是顾及杨柳头上“傅太太”这个称号，傅谨言早就让程毅把人请出去了。

在唐暮没有出现的这段时间里，傅谨言虽然对杨柳表现得不是多亲密，但也没用这种冰冷的语气和她说话。

可现在……

傅谨言对她态度的反差让她心底对唐暮的恨意又增加了些。

似是没想到傅谨言会对自己这么说话，一时间，杨柳惊住了。

整个办公室也陷入了如死亡一般的沉寂，大约过了一分钟，杨柳才再次开口。只是，此时她的声音较一开始来的时候柔和了许多。

“谨言，我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是故意想要干涉你的决策，只是……只是我一想到爷爷我心里就一阵难受。若不是因为唐暮，爷爷现在也不会……”

话说到最后，杨柳哽咽了。

她虽一直低着头，但眼睛的余光却不曾从傅谨言脸上挪开一秒。

捕捉到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悲愤，杨柳知道，她成功了。

“你放心，爷爷的事情我是不会忘了，只不过，既然有人上赶着想为我傅氏集团送钱，哪有不收的道理？”

傅谨言这句，既像是对杨柳的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上赶着送钱？

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傅谨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报复唐暮？

这个念头从心底闪过后，杨柳的心底好受了一些，但那颗提起来的心并没有放下来。

有签订的合约在，傅谨言刚刚的那句解释已经算是给杨柳台阶了。

顺着傅谨言给的台阶，杨柳又说了几遍老爷子死的太冤了之类的话便离开了总裁办。

看着那扇开了又关的办公室门，傅谨言深邃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从里面迸射出来的全都是杀人不见血的锋芒。

杨柳，你最好是真的对爷爷这么打抱不平，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被杨柳这么一打扰，傅谨言也无心继续工作，心底居然对唐暮这次面试的结果有些好奇。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