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一本正经的坐下来,在自己的衣裳相中拿出了小棉枕,放在床头,温文尔雅道:“苏姑娘,还请您将玉手放出来,让在下为你诊脉。”
苏眠迫不得已将自己的手伸出去。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江河还特地在苏眠的手腕上搭了一条帕子,只是他越摸越觉得不太对劲。
苏眠的脉象平稳缓和,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至于说她所表现出来的症状,时不时的轻咳两声软弱无力,姿态娇柔做作,看似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收了帕子,江河先行拘了一礼,道:“恕在下冒昧,请问姑娘最近可有什么烦心事?”
苏眠随口一道:“没什么挺好的。”
“医者仁心,姑娘若是心中有什么事的话,趁着现在私下无人可与在下说一番,在下一定会保密的。”
苏眠平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架子床,听着江河这么说,她有些不耐烦了,道:“江大夫,你能看就看,若是不能诊治的话,我们便换下一位近些天来为我诊治的大夫太多了,他们大多数都是问的与你一样的话,我实在是不想回答了。”
欢迎落下,她便听到江河轻轻地笑了一声。
苏眠没好气的问道:“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江河直言道:“姑娘若是装病的话,也要装得有水准一些,你这样很容易露馅的。”
“噌”的一声,苏眠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帘子,翻了翻白眼:“原来你真的是神医呀,我还以为又是什么江湖骗子呢。”
这些天来不管是外招的名医术士,还是皇宫派下来的御医,对苏眠的病情皆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也不知是他们医术有限,还是碍于苏眠的身份,毕竟她在外可是有着未来皇后称号的所有人都不敢懈怠。
对此也并未对苏眠的病情有所怀疑,只当是一场怪病而操心。
江河就不一样了,江河是北辰羽招来的。
苏眠心想着既然是北辰羽招来的,那竟然是与他认识的,说不准就是岐山名医。
既然是北辰羽的人,那便不会因为怕得罪苏眠而不敢说话,倒是直爽的很,一眼便看穿了。
苏眠就喜欢跟这样的聪明人说话,他翘着二郎腿,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很明显,身体矫健的很。
“嗯这位神医医者仁心,你应该会帮我隐瞒的吧。”
江河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小姐,这恐怕在下做不到啊,毕竟世子有命,要让在下说实话的。”
苏眠连鞋都顾不上穿了,立刻跳下床去,一把拉住江河的手,将他摁在了凳子上,又是端茶,又是捶背的,讨好道:
“你就帮帮我嘛,要不是到了绝地的话,我又怎么会装病呢,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你就随便说一个病,糊弄一下北辰羽不就好了,你放心,他那么在意我,他不会生你气的。”
既然北辰羽老是说她是他的小宝贝儿,哼,那就别怪她利用了。
江河被苏眠的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连连后退,“苏小姐您别这样,这让在下情何以堪啊,要是世子知道的话,恐怕……”
忽然之间,苏眠就要下跪,要不是江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便真的跪下了。
苏眠霎时间,泪如雨下,楚楚可怜:“江大夫,我就求求你了,你忍心看我这么一个弱小无助的女子就这么变成一个深闺怨妇么,时不相瞒,若是江大夫不肯帮忙的话,你走后我便一头撞死”
恩!说的太好了,苏眠他妈自己都被自己给感动到了。
若是没有重生古代的话,在现代她怕是也会成为影后一类的人物吧。
演的太好了。
苏眠自我肯定着。
江河确确实实的被吓了一跳,焦急道:“苏小姐,你别这样,若是若是你真有难处的话,在下帮你便是了。”
“真的吗!”苏眠一下子就精神了。
江河瞅着苏眠这变化无常的态度跟表情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倒是有趣的很。
倒也不是说江河被苏眠的这番举动给感动到了,他只是从内心觉着这苏眠定是一个有趣的人。
这个忙帮一帮便也算帮了。
从房间中出来,北辰羽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去询问:“如何了?”
心里想着苏眠对自己的叮嘱,江河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惆怅道:“苏小姐确实病得很重。”
“真的病得很重,是什么病?”
原本还以为是苏眠搞的小动作,眼下得到了江河的证实,北辰羽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
江河便随便说了一个怪异的病,总之总结起来就是病得很重很重,非常的重。
一时间北辰云有些怅然若失,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用最好的药,一定要将她治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