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禄的主动败退后,数分钟的时间又在静默里渐渐的过去了,而南宫天也已盘坐在地,开始休憩了起来,可就在这时,一阵突然起来的声响却又让他惊醒了,当他张开湛蓝如水的眼后,才发现原来冲进这里的竟是满身是血的剑心,而在剑心的后面,似乎还有不小声响。
“剑心,你怎么进来了,身上还流了这么多血,没事吧!”
当见得剑心朝着自己奔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后,南宫天急忙站了起来,飞快的来到的剑心的身旁,问道。
“少主,我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后那两百个冰原军战士,可能就要交给你了,我要休憩片刻,恢复一下战斗力。”
从冰冷的地上爬起,剑心有些吃力的说道,在他的胸口之处,一道血痕显得格外的狰狞,而他握剑的手,也一直在颤抖着,颤抖着,好似犯了什么病一样。
“剑心,你就放心的在这里休憩,那些追兵就交给我好了,区区两百个人,我还是搞得定的。”
微微的拍打了一下剑心的肩膀,南宫天沉声道,紧接着,手持炽焰火凤剑的他朝着城门控制室的那扇门缓缓的走去,他将去那里,去迎击那追赶剑心的两百名冰原军战士,去与他们进行那无法避免的一战。
“该死,自从去年洛阳城的那一战以后,我的手就落下了这个怪病,以身逆雷,果然是不是触碰的禁忌,这副作用未免也太大了吧。”
见得瘦削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内,剑心这才低头用嘴将遮住臂膀的布条咬开,他那遍布着暴起的紫筋的手这一刻暴露在了空气之中,显得格外的骇人,那是自洛阳城人魔大战之时留在他身上的后遗之病,
而在之前与两百位冰原军的战士对峙时,好端端的他突然又发了病,那种痛苦,那种扭曲,那种无力,瞬间让他的对手找到了这个极大的破绽,否则的话,让数千人都没拿下的剑心又怎么会被这区区的两百人弄得如此狼狈呢。
“啊!”
随着握住在手中的那把蛇缠雷剑的掉落,剑心开始大声的惨叫了出来,而在这声声惨叫里,他的气息开始变得极其紊乱,手臂上的紫色的筋脉也剧烈的抽动着,仿佛要从那皮肤里跳出来一般,至于处于混战的南宫天,则是一心一意的将全部心神都注入了与两百名冰原军战士的苦战里,根本没有听到从城门控制内发出的惨叫之声。
呼!呼!呼!
这种剧烈的痛,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外面的厮杀之声开始轻下去时,剑心这才感到自己的手臂有了一份的力气,靠着这份重新获得的力气,他这才拾起了掉落在地的蛇缠雷剑,用精锐的剑尖指着大地,将自己撑起,而在他手臂上那条条暴起的紫筋,也是重新恢复了青色,萎靡了下去。
“剑心,我搞定了。”
而就在这时,在外浴血奋战的南宫天也是扶着城门控制室的门缓缓的走了进来,他的身上满是鲜红的血,手里握的那把炽焰火凤剑更是血染得火红,火红的,多了一份别致的血之美,而在他外面那个城门控制室的门前,两百具被烈焰焚烧成焦黑之色的尸体正无情的摆放在凌乱的地上,显得格外的骇人。
这一战,他赢了,却也尽力了,南宫天明白,城门控制室外的战斗,就只能靠南宫秦与那四千洛阳大军了,他的剑气已经在这连续的战斗里被消耗的一干二净,再也没有了多余的力量,却对抗外面的敌人了。
“剑心!”
“少主!”
在城门控制室内,刚走入其中的南宫天与剑心相识了一笑,满是血污的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这个魔幻的登城之战,竟是硬生生的被他们所完成了,实属可笑。
而此刻,在城门控制室外,可怕的战争却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战斗的两边人,都已杀的眼红,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