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懂,他”
罗敷打断她:“你跟郑云绅之间的感情我是不懂,不过我十分清楚,一个人若是喜欢另一个人是会有想要占有她的想法的,这一点只要是人都无法免俗,很简单的道理,就像你喜欢郑云绅,你能眼睁睁看着郑云绅身边有别的女人却还能保持心态始终如一吗?”
“郑云绅身边有别的女人你开心吗?你会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吗?会嫉妒吗?”
罗敷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方情有些招架不住,她摇着头,像是在努力摇散一脑袋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那些被罗敷说中的隐秘心事非但没有被摇散反而越来越猖狂的占据着她的想法。
罗敷知道自己说中了,于是接着道:“你会对吗?你清楚的明白自己对他感情,这样才能称得上是喜欢,真的喜欢一个人,是恨不能把她藏起来的,又怎么会让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方情对她道:“你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离间我跟公子吗?我在相思阁什么没见过?是,我承认我喜欢公子,或许公子没那么喜欢我,又或许公子根本就不喜欢我,但这些都没关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公子对我之恩,值得我用性命相报,你就算把天说出个窟窿也别想我能帮你们。”
“知道你脾气倔,也没想着你会好心帮忙,我们不是一直都在闲聊吗,女人啊,最怕的就是爱错人。”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讲这些大道理?”
“这些可不是道理,你要是不愿意听就算了,对了,顺便一提,你说与不说对我们的阻碍其实并不大,你的笔迹不难模仿,本宫今日来找你,真的只是对你好奇而已。”
方情道:“你们以为模仿我的笔迹给郑大人写信他就会相信了吗?若是这么简单,为什么我还能一直隐藏至今?”
罗敷猜测着问:“也就是说你们之间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联系方法?”
方情得意道:“你们应该也不想打草惊蛇吧?我提醒你们一句,若是随随便便就把信送过去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你们最好慎重。”
“信里面有秘密。”罗敷笃定的道。
方情摇摇头:“真真假假就需要你们自己去猜了。”
“那我就明白了。”
要么就是方情怕他们模仿她的笔迹给郑泛写信,郑泛看到了会上当受骗,所以故意使了个障眼法,想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轻易行动。
要么就是确有其事,但方情笃定他们找不到心中秘语,所以才会说出来。
但不管是真是假,那些信他们都要重新盘查一番。
其实这些信原本都是看完后及时烧毁的,但就因为方情爱慕郑云绅,爱到他的每一封亲笔所书她都视若珍宝般收藏着,甚至专门弄了一间暗室来存放这些信件。
也正因为如此,才让罗敷跟李卜他们有机会能弄清楚这些信里埋藏的秘密。
李卜看见这信上这么多字就觉得头疼,他草草翻开两页,揉着太阳穴,靠在椅子上叹气:“也难怪方情会一点一点对他死心塌地,你看看,每封信的末尾都会不清不楚的寒暄上两句,长此以往下去,方情怎么可能不对他动情?”
罗敷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让你看着这些信是让你看这个的?能不能认真点儿?”
李卜央央的道:“这种事交给手下人去做就可以了,倒也用不着非要自己动手。”
“那万一他们要是有所疏漏呢?”罗敷一边翻查信件一边道:“你就别废话了,赶紧的!”
他每天在军机处要看许多奏折,在衙门看的头疼,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省不掉要跟这些密密麻麻的字较劲。
湾湾今天难得没有见到她爹娘围着她转,问起素婉,素婉说他们都在忙,如果她想要见他们的话可能得等一会儿了。
湾湾松口气,大手一挥说:“忙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跟爹娘说晚上不用特意再来看我了!”
素婉笑着道:“是,郡主说的话奴婢记住了!”
昨天根据李卜和罗敷的种种动作,湾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就快要死了,然后睡觉的时候她想了想,她这辈子似乎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人了,唯一还想见还不在身边的就是萧玉笙了。
可是萧玉笙自从离开之后就没了踪影,湾湾也让人去打听过,但回来的人无一例外都说他人间蒸发了,根本就打听不到半点消息。
湾湾很失望,她现在倒是不怎么害怕自己会死了,可是她害怕她会见不到萧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