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想明白了，”古斯卡娅点点头，又偷偷的瞄了张无悔一眼，“可是，可是为什么师父会如此生气那？明明被人算计的时候，你都没有生气，但是你刚刚。。。。真的很生气。”

“你这么说，师父也无法否认。”张无悔罕见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下，才慢慢说道：“其实不是生气吧，更多的是一种恐惧。”

“恐惧？”古斯卡娅有些不解，师父可是一拳能将一座山顶打碎的人，还有什么是能让他恐惧的？

“只是同为男人，同样是一个丈夫，难免感同身受而已。”张无悔拍了拍自己的手腕，“若是我是尼古，恐怕未必有他那般隐忍，当然最后的下场肯定是报不了仇的，他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让我都不得不佩服的忍耐是一方面，还有另外的一方面，虽然他不说，师父却闻出来了，毕竟这沙红砂也是此地特产矿物，师父这段时间对这种人吃了是剧毒的毒物也进行了一些研究，而尼古的功法，虽然看似一步登天，但其实需要在体内沉积大量的沙红砂，这需要大量的时间，恐怕从他知道如何沉积此物开始，他就已经决定了隐忍到今天。”

“师父，这世间真的有不顾一切的爱情吗？”古斯卡娅看着看向窗外大火的张无悔，冲天而起的火焰让这个平凡的下午变得不再平凡，外面乱哄哄的，火光也将天空都染上了红色。

古斯卡娅也突然明白了什么，愣神的看着天空：“这是师父给那位尼古先生做的送别吗？”

“没那么矫情。”张无悔笑了笑，摇头说道：“只是觉得他是一个。。。。狠人罢了。”

“师父这么生气，是因为师娘们嘛？”古斯卡娅犹豫了一下，终于把刚刚没敢问的事情问出了口。

“原来你一直小心翼翼的就是要问这个啊。”张无悔失笑了一下，轻轻的拍了拍古斯卡娅的脑袋：“自然不是，你师娘们过的很好，也有很多人照顾，虽然师父可能的仇敌，现在师父绝对不是对手，但是有人愿意帮我照看她们一二，所以并不用担心她们的安危。”

“只是看到尼古，想到若是自己没有实力，是不是终有一日会落得如此下场？”张无悔叹息了一声，何了一口酒，“也不对，其实师父只是想起了自己的长房，那个叫做霍明珠的傻丫头罢了。”

“就是师父说的那个。。。。没能守住的那个？”古斯卡娅看着有些落寞的张无悔。

“嗯，唐咏霜尚且不提，我们的事情有点混乱，而且她也确实不是我能救下的存在，我最后悔的还是自己实力不够罢了，若是当时我有哪怕锻金体的实力，也不会任由那狐妖胡作非为，最后让霍明珠落得那般下场。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可以放开了，不会再责怪自己了，但是近日处境生情，难免有些睹物思人罢了。”

“师父对师娘。。。。真好。”古斯卡娅看着张无悔的侧脸喃喃自语道。

“这还叫好？”张无悔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弟子的脑袋：“真要是好，就不应该让她死，甚至都不应该让她跟我去远古战场，我曾无数次后悔过，但是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后悔也没有意义。”

“可是，我若是死了师父会如此挂念我吗？”古斯卡娅激动的问道：“能让师父每每想起，就心痛不已，就会想要喝酒嘛？”

“笨蛋。”张无悔给了古斯卡娅一个板栗，直接敲的她眼泪都流了下来，“好好活着，才是对你师父我好，还想让师父我怀念你，你要是死了，师父才不会想起你这么一个不擅长保命的孽徒。”

“师父偏心！！”古斯卡娅撅起嘴巴，捂着脑袋说道：“明明。。。。明明你也摸过了。”

“小孩子。”张无悔失笑摇头，站起身来：“今天好好休息，这几个月我也把该吃的东西吃了不少，太过着急没有意义，我的身体也受不了，虽然大半都被她们几个吃掉了就是了，我们也该动身了，去偷下一个神像。”

“西南联盟的那个？”

“拖得久了，我怕会出现变数，就这样就好，我们每天一早就出发，去找那一队四大家族的死士，让他们带着我们，继续去偷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