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何时得罪了寻儿,引得她如此不待见你。”
“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人,我这废了一颗冷香丸,又背了表弟媳的骂,表弟你可得安慰表哥这颗受伤的心啊。”傅长青没想到冷斩风会在这里,有一瞬的脸色僵硬,但很快就回复了常态,他坐在地上的凉席上,哭诉道。
“寻儿是个厉害的管家娘子,我这还被她差点扫地出门呢,既然表哥想要求的寻儿的原谅,不如给寻儿配上一些调养身体的药丸,她体质有些弱,我怕她怀上孩儿的时候辛苦,这照顾孕妇的事情就交给表哥了。”冷斩风突然一笑,随后一副不要脸的盯着傅长青。
“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表哥的玩意,这么早就要调理身体,你这是打算奉子成婚?”傅长青愣了一下,很快回神一脸严肃的问。
冷炎立在一旁,满脸兴奋之色,急忙凑上前来,想听到自家王爷的回答。
林千寻还未去厨房,听到这话,如见鬼一般望着冷斩风,眼内堆满惊讶,害羞等复杂情绪,蹬着脚,退了两步,叫道:“王爷这事你也敢跟表哥说,你太……。”说完不顾身体酸疼,爬起身,转身就去了厨房
立在树下的三人被这突来的变故弄得有些不找头脑。
“哈哈哈”少顷,爽朗的笑声在林宅响起,惊起了落在树上休息的鸟儿,挥舞着翅膀扑棱棱跑了。
“你啊,自从遇到了表弟媳好像变了一人,说话做事和以前完全不同,要是被祖母知道了,得欢喜好久,不如给祖母捎信回去,好让他老人家开心开心?”傅长青依旧是那副儒雅的模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颗熟透了的杏子,修长的手纸轻轻向两边使力,杏子铮然裂开,露出了里面的褐色杏仁。
他又慢条斯理的拿出杏仁,放在一旁桌上,举手吃了起来。
“冷斩风见他吃的香甜,也拿了一颗不紧不慢的吃着,随后看着远处的天空,天空白云朵朵,天空蓝的就像一汪池水,他失神的看了会,随即收回目光,然后开口。
“我以前一直以为,这辈子不会有个心上人,或者让本王惦记的女子,到年岁了,有陛下赐婚,过一辈子即可,谁知十七岁那年去了相国寺一趟,就有相国寺的主持,也就是前年刚刚圆寂的老主持给我算过一卦,卦上显示,我的妻子,来自天外,初期如漆似胶,中间坎坷,后期就是甜蜜相聚了。本以为是戏言,谁知会成真,表哥其实我是惧怕的,我怕寻儿会离我而去,我在京城知己没几个,眼下又得了她,我这患得患失的毛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你的意思是,相国寺圆寂的大师给你算过一卦,卦中的内容和林千寻有关系?”傅长青动作一愣,很快开口问。
“是,寻儿是当时从天而降落在了战场上,后来她舍身救我,你需要的弓弩材质,以及那些被换成纹银的银饷,都是她找到的。”毕竟是自己的表哥,说话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他也就挑选一些重要的说了出来,傅长青除了医术,其实也略通奇经八卦,但一般他不会主动算卦的,今日这么一听,倒生出了几分的好奇来。
“相国寺的主持可是得道高僧,一般不会给人轻易披挂的,他们能给你主动批卦是你的福气,既然知道大概的东西,就要小心为之,这卦象奥秘,有可能牵着你的真实性命,往后不要对他人提起大师给你批卦的事情,免得京中的李太后拿此做文章。”傅长青盯着冷斩风的脸一字一句的嘱咐。
这个世上好奇的人不少,尤其是身居高位的掌权者,冷斩风这几年的声望已经高过了当今的陛下,陛下的生母虽然已逝,但当今太后扶养他成长,助他登上皇位,所以陛下一般情况下会听取李太后的话,尤其听说这几日李太后又将娘家的侄女们张罗着进宫去,目的很明确,要选出皇后。
可李家已经出了一个皇后,想来再出现一个皇后的话,这外戚当政不是件好事情,如果如此,肯定第一时间拿眼前的他开刀。
“我自是明白。”冷斩风淡定的看了眼厨房的位置,笑着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晚上休书给祖母一封,说说你的王妃,如果有时间就送去滁州,让祖母见见。”傅长青话锋一转,很快就起了信的话题。
“我会的,只是当前不是个好时机。”冷斩风摇摇头道。
“为何?”傅长青不解。
“因为京中来了人,意思很明确,要寻儿去京都,但我不放心她独身一人前去,这李太后的手段多的让人措手不及,我就怕她使坏用计,让寻儿嫁于当今得陛下为妃,到时我可有苦没处诉了。”冷斩风深色凝重,眉宇微皱,那双黝黑的眸子闪过担忧,虽然不怕背上个篡位的名声,但怕那些言官说林千寻是妖媚惑主的女子就不好了。
“还有你战神怕的时候,大不了不要这王爷的名头,带着表弟媳隐居山林,我就不信皇上会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追杀你,再者,表弟媳可不是大启人,李太后的手再长,她也没权利,让表弟媳回京去,她用什么理由,请还是要挟,只要表弟媳不松口,谁能带走她,再者你现在在关山,大豫虎视眈眈,你觉得李太后会让你这么一个有用之人辞了主将一职?”傅长青恍然大悟,随后笑着一字一句的开口说到。
“你和寻儿意见倒是不谋而合了,她也说过同样的话。”冷斩风到有些心理不平衡了,没想到他们二人这么幽默切。
“这是吃醋了,你倒是越发的小心眼了。”傅长青笑着揭穿了冷斩风的小心思。
“哈哈”冷炎不知怎么的开口笑着。
被斩风一记冷眼射过去,他就像个被攥紧了脖子的公鸡一般,笑声戛然而止。一张脸憋的通红,以防自己被憋坏了,他转身就往厨房跑去。
厨房内不时传来次啦的炒菜声,院子里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直到饭菜上桌,孩子们自觉的在屋里吃,由三个丫鬟和巴克以及昆奴陪着,远中的杏树下,夏日的风吹过,虽然有些干燥难耐,但胜在宽敞,看着做的通体金黄色鱼肉,以及炙烤好的孜然羊肉,还有带着水滴的葡萄,以及一大盆白花花的米饭。
“好香,”傅长青一点也不客气的评价。
“表哥的脸愈发的厚了,你要吃好吃的,总得付银钱吧,”林千寻说着伸出白皙的手掌,举在傅长青的面前道。
“表弟,记得你请我出山时怎么说的来着,保证让我每日吃上好的饭菜,怎么不出十日,我就落到了要掏饭钱的地步了。”傅长青脸色已僵,扭头看着一脸和我无关的冷斩风,恶狠狠的问。
而一旁的冷炎早就吃起来了,他不喜欢和主子们在一个盘子里用,林千寻专门给他装了一个大盘,里面有羊肉,有炸的酥脆的小鱼,他只负责看热闹,不掺合。
“表哥我也轮到了付饭钱的地步了,看看我这吃一口东西都得付银钱。冷斩风也是无能为力,从自己怀中逃出一个玉佩,递了过去。
林千寻不客气的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