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我看那萧大人还是个脑子清楚的,咱们去找他说话,他必然会相信几分,不会全然否定,至于出去就更简单了,大人且随我来。”
井上河一脸的神秘兮兮,在这最为亮堂的大堂之中,还这般略有些故作姿态的冲佑之助招手。佑之助无奈的一撇嘴角,随着他来到了后院,却发现此处居然还开着一扇小门。
“下官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终于买通了典客居的人,让他们今日给留一扇小门,大人,咱们还是快走吧,早去早回,免得被人发现了。”
“好。”佑之助听得有些呆呆的,也没功夫去猜测井上河是怎么买通的人,忙不迭的与他上了外套巷子里早准备好的马车,驱车来到了萧府。
此时萧府上下刚用过了饭,苏娇正缠着萧淮安询问今晚的夜宵吃什么好,佑之助与井上河就不顾门房的阻拦,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吓到是没吓到苏娇,确实在给雷了一身。
这两位好歹也是代表了一国颜面过来出使的代表,这副姿态,实在是有碍观瞻。
苏娇嘴角一撇,轻轻地拉下了萧淮安护在自己身前的手,还没开口,对面的两人就开始吵,吵起来了。
“萧大人救命呀,暗害三皇子妃的事真的不是我们干的,我们都被软禁起来了,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呀。”
佑之助和井上河异口同声地哭喊着见着他,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苏娇还是努力判断,才勉强听出来,应该是这么个意思。
苏娇无奈的撇撇嘴角,但一想到今天张语歌受的这些罪,她对这两个人就没有多少的好感,而萧淮安也听说了白天的事儿,却并不觉得跟使臣团有多大的关系。
“此处不方便说话,二位大人还是先随本官到书房去商议,一会儿再命人悄悄地送你们回去。”萧淮安一抬手,让对面的二人安静下来。苏娇与他瞧了一眼,见他的心思坚定,便随便的一摊手。
“我去准备银耳羹。”由燕窝降至银耳,掉价了。
“二位大人不妨仔细说说今日是个什么情况,若不是你们的授意,这普通民众如何可能会有这样的胆子,对三皇子妃的东西下手。”
书房内,萧淮安故意这般阴阳怪气地说话,主要是为了诈出他们的真心话。井上河还没来得及开口,佑之助就提前先吵起来了。
“萧大人这话可真的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国家上下都信奉一个以下克上的理念,其实不瞒萧大人,我们这次过来也仅仅是代表了我国皇帝陛下和首相的意思,而下面的那群百姓,他们其实并不主张让我们过来讲和的。”
“底下的人多,虽然不比在朝当官的那么有权利,但他们要是想私下搞点什么小动作也不是不可能的。”说着,井上河也跟着接过话头,帮着补充。
佑之助一点头,“而且不仅如此,其实我国皇帝陛下也不是很同意。”
其实一早萧淮安就猜出来倭国的国情不太安定,但也只当成是皇帝和大臣之间的问题,却没想到连普通百姓也想着来插一脚。
“既然如此,那你们又是怎么过来的?那些百姓奉的也是你们陛下的命令了?”
“不瞒大人说,我父亲在朝中位高权重,一呼百应,大臣们纷纷上书,陛下也只得答应,不过那些百姓却不是跟着陛下的,他们貌似是有自己的领导人,想要自立为王。”
佑之助说话说得太实诚了,叫他身边的井上河听着脸色都有些细微的变化,萧淮安没忍住轻轻一挑眉头。
最近两年,大泽和倭国的关系僵化,却仍然有不少倭国人迁居京城,原以为是他们国家皇帝的意思,原来是民间的自发组织,对大泽都有意想要侵略吗?
简直是痴心妄想。
“本官明白了。”萧淮安想过之后,双手抱肘看着面前的两人,“所以你们是想告诉本官今日的事,很有可能是你们皇帝身边的人,或者是民间造反之人,想要破坏我们两方联邦。那么你们首相这一方,是唯一一方愿意与我朝友好相处的了?”
“萧大人不愧是萧大人,只要稍微一说就能够领会。”佑之助憨厚的笑了笑,叫门外偷偷听着的苏娇,心里都有些犯怵和嫌弃。
“所以还请萧大人救命,当初五皇子过来劝说的时候,我们可是怀着诚意约定好想要和平共处的,可千万不能让那些小人耽误了我们的大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