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众人惊恐地发现,这几位散修居然在被巨兽吸入之后化作森森白骨。
“诸位道友,此兽有古怪,千万小心,快撤快撤。”
龙蝗尸骸在吸入大量的灰烬之后,隐身于黑雾之中,众修士只能听见它的咆哮声,发觉一股澎湃的生命力从黑雾之中涌出,他们不知龙蝗尸骸来历,不敢擅入。
“阿弥陀佛,孽畜,你生前占据虫谷,为祸人间,以修士为食。死后仍然冥顽不灵,残害生灵,今日我要度化你,让你迷途知返。”
大电音寺的三封罗汉越众而出,他法相庄严,将一八零八颗佛珠,祭在空中,空中狂风大作,龙蝗尸骸制造的吸力被佛珠镇住,两种力量冲撞在一起,在空中激起巨大的乱流。一时间雷声大振,空中出现巨大的旋风,卷起满天的灰烬,混混沌沌迷人的二目。
散修们吓得加速向后退去,只有筑基期的强者才敢站在数道大旋风(龙卷风)之中,窥视者黑雾之中的龙蝗尸骸。
“孽畜,不要遮遮掩掩,现身吧!”
有紫府名士灵虚子越众
而出,口念道诀,手掐道印,脚踩罡步,一时三刻,凭空一抓,空中出现一双遮天大手,漫天的灰烬被他抓在手中,他脸上带着戏谑之色,随手向散修们掷去。
散修们这乐子大了,筑基期的散修还好一些,最多闹个灰头土脸。有一些炼气期的散修在暴虐的风中踩不住风,只能用脚底板在地上狂奔,灵虚子这一掷,灰烬仿佛沙暴一般袭来,一千多名散修被灰烬裹挟着,仿佛风暴中的蝴蝶,运气好的摔个半死,运气不好的磕在巨石之上一命呜呼,更有数人呼吸不畅,又不会闭气功,在风中窒息而死。
有一名筑基期散修从灰烬之中冲出,一抹脸上的灰烬,手指灵虚子,质问道:“灵虚子,你出身名门,又是紫府门人,为何出手这么歹毒?我们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无缘无故袭击同道中人?”
灵虚子冷笑道:“同道?我严灵虚何时和你们这群杂鱼并称同道了?米粒之珠也学人狺狺狂吠?也罢,既然你说我不应该将灰烬扔到他们身上,那就扔到你身上好了。”
灵虚子说完,又是一抓,遮天巨手再现,将那筑基期散修凭空拿住,再一抓,将漫天的灰烬抓起,全数向那筑基期散修身上塞去。
灵虚子运起玄奥道术,原本又软又脆的灰烬突然硬如钢铁,那筑基期散修一时不慎被他拿住,身上灵光乱亮,却无法挣脱,好不容易遮天巨手撤下,狂风裹挟着灰烬卷至。
那筑基期散修在空中乱飞,刀刃一般的灰烬飞至,他惨叫一声,被万剐凌迟,身体被削得支离破碎,鲜血染红了灰烬,尸骸倒在染血的灰烬之中。
四周逃命的散修们面如灰土,一股背上无力的感觉在心头涌起。
“不知所谓,你们也别看了,都尝尝这种滋味。”灵虚子哈哈大笑,复用道术抓起染血的灰烬,向四处逃窜的散修们扔去。
“阿弥陀佛。”大电音寺的三封罗汉口念佛号,盘腿坐在空中,读起佛经,开始替死去的散修们超度。
紫府修士各个摇头叹息,很多人面带愤懑,不满灵虚子的残暴,却不敢站出来说些什么,散修就是无根之人,无门无派,纵使被人百般凌辱,也没有报复的实力和能力。修真界,比那动物界,还要肮脏龌龊,举霞飞升的背后又有多少枯骨在慢慢腐朽,有多少冤魂在默默哭泣。
观山盟七人落在后面,此刻堪堪赶到,将前因后果看得个清清楚楚。原以为灵虚子只是和那筑基期散修有恩怨,却没想到灵虚子如此残暴,将散修的生命视为草芥,肆意屠戮。
葛鹧勃然大怒,在空中落下,手指灵虚子破口大骂。
“匹夫,住手!你是哪里来的凶徒敢在这里逞凶,似你这种残忍暴虐之人不配称为仙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老子今天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