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爷怡然不惧,望着面前脏兮兮的老道人,撇着嘴口吐狂言道:“老头,赶紧放我下来,还敢碰你蛋爷?我乃天道所生,不死不灭,岂容你随意把玩?咦,不对,你身上也有道器,我闻闻,天工锤在你身上对不对?死锤子给我滚出来!”
邋遢道人哈哈大笑,从老道人的袖子里爬出一个混铁小锤,他轻车熟路地爬到邋遢道人的肩膀上,望着蛋爷笑嘻嘻地说道:“蛋仔,好久不见了。”
蛋爷大怒挣脱开邋遢道人的束缚,一溜烟朝着天工锤追去,一锤一书在邋遢仙人的身上开始追逐了起来。
邋遢道人也不理会,朝着葛鹧再一抓,将葛鹧从稻草人中抓出,葛鹧灵魂剧痛,似乎灵魂要都被撕裂开,他捂着脑袋满地打滚,嘴里嚷嚷着:“老仙人饶命,老仙人饶命。”
邋遢道人摇了摇头,抓住他的灵魂用力一扯,将消失已久的白面书生扯了出来,这还不罢休,又用力一扯,将紫袍道人和困在神
海中的兽牙鬼士和烟骷髅的灵魂抓了出来。
“咦,乖徒儿,你怎么在神海里藏了这么多鬼修的灵魂,这些玩意会不断腐蚀你的灵魂,对你有害无益,切记以后不要藏污纳垢。”
邋遢道人说完随手将兽牙鬼士和烟骷髅的灵魂捏碎,他取来清水净了净面,对着葛鹧的灵魂招了招手,说:“乖徒儿,随我来,咱们这一门没有那么多规矩,先去看一眼师祖的神像,祭拜一下,就算拜师成功了。我给你讲述咱们门派的历史和我收你为徒的原因。”
葛鹧只觉得浑浑噩噩,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就跟随邋遢道人走进洞府。
洞府很大,最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地炉,咕嘟咕嘟煮着恶臭的青色液体,一缕缕黑烟从地炉中冒出,在空中凝聚成烟柱被风带着,化作洞府前的烟柱。
在往里走,洞府内有一间间小房间,里面或有惨叫声传来,或混沌一片,雾气滔滔,极尽奇诡之象。
邋遢道人带领葛鹧来到卧室,从床底下翻出一个枣木的匣子,郑重地拜了三拜,恭恭敬敬将祖师的画像请出,用手一指,祖师的画像无风自动,挂在空中。
葛鹧凝神细看,只见泛黄的一幅画卷上画着一位果女,搔首弄姿,动作火辣,身上不着一缕,咬着手指凝视着前方。
邋遢道人老脸一红,急忙将春宫图收起,尴尬地说道:“拿错了,拿错了,唉,年纪大了,记忆差了许多。这还是我五千年前托画圣画的,唉,五千多年过去了,她早已飞升了,我还留在这肮脏的洞府里苟延残喘。”
在床底最内侧,有一个腐烂的匣子,邋遢道人用手一指,匣子轰然粉碎,一副画卷从床底飞出,立在空中,邋遢道人掸去尘土,确定再三,笑道:“乖徒儿,就是这幅,快些来拜见师祖来。”
葛鹧抬头一看,只见画卷上画着一位读书人打扮的俊美青年,正是自己的苦主,那位隐藏在星海空间大阵里的神秘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