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停一个瞬移又回到了葛鹧的脑袋上,继续驾驶着葛鹧躲避青石,抄近道,葛鹧哭丧着脸,虎子跟在葛鹧身后偷偷窃笑。
道路的尽头又出现了那个让葛鹧躺三个月的冷艳女人,木不觉身着浅蓝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一对妙目直勾勾地盯着葛鹧,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木不觉的化形之躯非常彻底,她的身上没有一丝麒麟的特征,如果没有见识过她恐怖的力量,任谁都无法想到一个冷如冰霜,艳超绝色的冰山美人是个暴力狂。
“哎呀,蛤蟆儿,我忘了我母亲叫我回家吃饭,咱们再会啊。”风不停仿佛没看到木不觉一样,拉着虎子落荒而逃,留下自己瑟瑟发抖的新道侣。
“两个没有义气的崽种,等下次相遇,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
一阵狂风吹过,木不觉和葛鹧踪迹不见。
麒麟仙府后山,无名古洞,葛鹧又回到了那间带给他恐怖回忆的粉色闺房。
一来带这里,葛鹧自然熟一样地从厨房里取出肉食和清水,在被送往阴阳界前先做个饱死鬼。随后拄着拐棍来到木不觉的淡蓝色大床上,大字型往床上一躺,两眼一闭,等待痛苦的折磨。
木不觉坐在一旁的硬木椅上,眼中多种多样的复杂情绪在眼中互相追逐,一会儿杀机凛然,一会
儿柔如月光。
葛鹧闭着眼睛,横着脖子,等待着最后的审判。等了片刻,一双冰凉的小手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满身的绷带一缕缕破碎,浓郁的药香传来,葛鹧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惊恐万分地睁开双眼,发现木不觉俯下身子,像伺候丈夫的小媳妇一样为他的果体擦拭药膏。
葛鹧随手将木不觉的枕头扔向木不觉,遮住自己的要害部位,缩在淡蓝色大床的一角,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
“你这个女魔头,又想出什么方法折磨我?我知道你惦记我的清白之身,呜呜,别痴心妄想了,我是不会从了你这个女魔头的。”
啪~~药膏盒砸到葛鹧的脸上,葛鹧接过,惊奇地发现药膏居然在盒子里缓缓的流动,形成一绺绺絮状物。
“这是柳絮续骨膏,你涂抹全身,全身的内外伤能在三日内痊愈。你在梦中侮辱我是你有错在先,我把你浑身骨头打断是我有错在后,自此我们两不相欠。”
木不觉轻咬嘴唇,背过身去,这个时候反而不敢去看在床上大肆涂抹柳絮续骨膏的果体葛鹧。
葛鹧气哼哼道:“我就是打不过你,如果我能打得过你,我就把你抓过来做我的通房丫鬟,早上看着不顺眼打一顿,中午看着不顺眼打一顿,晚上看着不顺眼再打一顿。”
涂抹完柳絮续骨膏,葛鹧只觉得浑身火热,他挑衅一般地从壁橱里取走木不觉的道袍,裹在身上摇摇晃晃地向着洞口走去。
“风不停在骗你,他的体型是本届所有麒麟族中最大的。”木不觉见他吊儿郎当地从自己面前经过,冷冰冰地不看自己一眼,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是啊,我早知道,那又怎样?和你这家伙有什么关系?”
葛鹧摇头晃脑地回怼了一句,随后快步走出山洞。
在他走后,一滴眼泪从木不觉精致的脸颊上划过,她喃喃自语道:“母亲,我究竟要怎么做?”
摇头晃脑的葛鹧迈着正步来到洞外,见木不觉没有追出来,顿时瘫软在地。巨大的恐惧使得他双股战栗,他捡起一根树枝做拐棍,一瘸一拐地向着自己的小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