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葛鹧,在官道上追了蛋爷几里路之后,一人一蛋都累得够呛,在大葫芦的调解下这才和解,往事既往不咎。一人一蛋一葫芦在夕阳下追逐打闹,一直闹到四周漆黑一片,才在路边发现一所大客栈。
葛鹧接过热茶,轻轻抿一口到嘴里只觉得唇齿流香,顿时身体内的寒气被热茶驱逐大半,葛鹧又凑到房屋中间,坐到火炉旁烤火。
“小二哥,你这里住宿是怎么收费的?晚上官道上冷风刺骨着实难走,我准备在这里住上一宿。”热烘烘的炉子将葛鹧身上的凉气尽数驱散,暖洋洋的热气贴到身上引人发困。
小二闻言眼睛就是一亮,端起茶壶又给葛鹧满了一杯,“咱家分为上房中房下房,下房百文一夜,烧的是木床火炉;中房五百文一夜,烧的是火炕;上房千文一夜,烧的是地热;还有特等房间,独门独院,能住十几人,这里就不推荐给您了。”
“来间中房吧,小二火炕可要烧的热些,莫要后半夜一摸冰凉”葛鹧边登记边笑道。
“嗨,看您说的咱这个龙门客栈
讲究的就是一个舒适,咱家伙计有人值夜,保证这一宿保准您睡得是热热乎乎,解乏就是了。”
小二引着葛鹧来到一件偏房,一推门,热气扑面而来,屋中家具全是农家粗木的桌椅板凳,走进屋子,环顾四周,只觉得温暖舒适。小二早把炕桌放好,又打来洗澡水,葛鹧洗漱一遍,钻进了热乎乎的小被窝。(可能南方朋友没睡过火炕没吃过炕桌,真的老暖和了,在北方最大的幸福。)
“小少爷,您晚上来些什么饭菜,咱们家大厨都闲着呢,差不多的家常菜咱家都能做。”伙计又端来了一壶热水,放到炕桌之上,供他口渴时引用。
“一盘红烧五花肉,一斤卤牛肉,再炖上一只鸡,一碟拍黄瓜,一碟花生米,一盆米饭,一壶烧刀子,饭菜上好便不麻烦小二哥了。”
打牌的厨房师傅们起灶生火,饭菜的香味顺着官道传出多远,野狼闻到香气在树林中不断哀嚎。不多时饭菜上齐,葛鹧坐在火炕之上如何胡吃海塞咱们暂时不表,且说在前厅一队人马推开了客栈的大门,这一队人全是武林中人打扮,各带刀枪,为首一人身材魁梧,体形壮硕,一进屋就哈哈大笑道:“老贾啊,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你这饭菜香了,整啥菜啊这香。”
客栈老板见有熟人来连忙抱拳拱手,微笑道:“刚起灶,各位兄弟,现在是好酒好肉咱都有,哥几个是在大厅吃啊,还是进屋吃啊。”
“你这扯呢,你这大厅四面透风在这吃啥,好酒好菜都给我端屋子里,兄弟们走。”大汉领着众人就奔独门独院而去。
这群江湖人士刚随着小二离开,又有一队人马推门走了进来,这一队全是道袍锦衣,为首一人背背双剑,两撇小胡,面色白净,显得颇为干练。在掌柜登记之时,小胡子一眼就看到葛鹧的名字,顿时眼睛就是一亮!只见这伙人面带喜色也住进另一处独门独院之中。
老板还未来得及窃喜,客栈的门又被推开了,进来一位身着破棉袄的秃头老汉。眉宇间竟然和葛鹧十分相似。老板也不敢多言,安排好秃头老汉后,客栈的门又被推开,从外面急匆匆来了一位漂亮小伙,剑眉虎目,原本俊俏的一张脸愁容不展,进门便打听其他人的消息,被老板安排进了上房。
老板刚刚回到柜台,屁股还未坐稳,门外一阵人喊马嘶,“百里外也无人烟,今日咱们就住在这龙门客栈里”老板一拍大腿,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