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片子胡说些什么,这样的话也敢随便乱讲。”陆晚行正了正神色,“这话若是被旁人听去了,搞不好,一顶谋逆的大帽子就扣下来了,到时候你家也要被我家牵连,多不划算。”
陆晚行说完便喝了一口水,掩饰住自己眼底的慌张。
施沅怔了怔,自己刚才那些话完全就是无心之说,却没想到被她诈出来这些东西。
难不成陆晚行和秦玉楼之间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这么急的辩解什么呢?我不过这是开玩笑罢了,不用往心里去。”
施沅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这些账目留下来等我得了空我会一一核对的,不过我表哥肯定是不会坑我的是吧。”
陆晚行才刚松了一口气,此刻哪里还有心情跟施沅打趣,“好,那等你核对过账目之后,我再来找你,到时候把这些银子分一分。”
“这不着急。”
陆晚行摸了摸下巴,“你就不怕那笔银子,我自己藏下来不给你了?”
“你这会儿若是哄三岁小孩儿,本着那小孩就哭了,可若是哄我就不太行了。”陆晚行什么家底可不稀罕贪她的那些银子,这次她生病光送来的药材和各种珍贵的补品,就放满了两大箱子,那些东西可比她做衣服的钱多。
陆晚行从丫鬟手里接过斗篷,又喝了一口绿茶,顺走了施沅的汤婆子。“如今虽是开了春,你也要好好照顾身体才是,听说这两天会有一场大雪,多穿些衣服叫丫鬟把屋里的炭盆烧多一些,实在不行就烧地龙吧。”
施沅颇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走吧,怎么现在变得比我母妃还烦。”
陆晚行说了句“不识好歹”,然后系上了自己的斗篷走了。
施沅铺开画纸开始画图案,才画了两笔就画不下去了,放下了手中的笔,秀气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寒竹拿了紫砂茶壶进来,下面还架着一方小小的火炉,里面点着碳,火炉上的茶壶盖被里头沸腾热水给顶了起来,咕噜咕噜地往外冒着泡。
“郡主的病还没好,怎么又起来了?王妃娘娘不是说了,这两天不让您管别的事情。”
施沅揉了揉额头,道:“左右坐在这里也是没事做,这人闲久了便容易胡思乱想。”
寒竹把茶壶摆在桌上,给施沅添了杯热茶,递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