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沅并没有留意到她的丫鬟还有这个想法,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
过了三月,施沅的病总算是大好了,磨破了嘴皮子定王妃才让她上街,又是千叮咛万嘱咐寒竹,要好好照顾施沅。
施沅这个话都听了不少了,在府里关了近四个月才出来透透气,一出府就到处蹦达的撒欢了。
寒竹提着满满的糕点跟在施沅身后,“郡主你慢些跑,这里车马多当心撞着。”
施沅回过头来对她做了个鬼脸。“我才不信你呢,你休想吓唬我。”
事实证明不管是谁都不能太得瑟,不然说的话就容易验证。
一匹惊马从巷尾窜到街头,一路狂奔而上,周边的百姓纷纷避之不及,偏只有施沅顾着和寒竹逗笑没留意。
寒竹指着她身后一张小脸吓得惨白。“郡主你快躲开,有危险。”
施沅回过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那马脸已经离她只有半尺的距离,
“啊!”
“郡主!”
一男子随身上前将施沅拉到了路边,另外一个穿着劲装的黑衣男子拔出了腰间长剑,当街斩马,血流了一地,把不少人都给吓着了。
施沅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香味,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谁身上闻过。
那人的下巴抵着施沅的额头,声音带着笑意,“怎么,不认识我是谁了?”
施沅听了这个声音,哪里还能不知道对方是谁,连忙从他怀中跳开,果不其然,除了秦玉楼还能是谁?
“太子殿下。”
秦玉楼应了一声,叫弥生把马的事情处理了,这才回头看她:“听说你的病好了,本来过几天还要从长安一起去王府里探望你,没想到今天在大街上遇见了,方才真是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