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疯,还不赶快拖下去!”真田老太爷整张脸已经黑得可以拧出黑水来了,恶狠狠地一瞪眼。
楚楚吓得忙将头低到低得不能再低,不敢再闹了,而那两个仆妇吓得用力地将楚楚往外拖,也顾不得她磕着碰着,就求早早离了这冰封地狱。
“伯父,我是对真田秀赖没有好感,但他好歹是夭夭的父亲,就算再不舒服也只能认了。”南宫水云笑眯眯地看着楚楚如同一块破布一般被人拖了出去,方才叹了口气,表白一番。
“我知道,这世上还能有比亲娘更疼孩子的人吗。”真田老太爷一向得意于这个前儿媳,要不是舆论压力他都想认了做女儿,叹了口气,好生安慰道。
南宫水云听了顿时有点心虚,但想到真田秀赖和楚楚这对不要脸的以及他们那个不省心的女儿,心肠又硬了起来,她也不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不过是要一劳永逸罢了,万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可恨的是有的人这多天了连亲生女儿都忘了。”一旁的真田云子终于忍不住嘲讽道,自从这个叫楚楚的女人进门,让她在社交界吃了多少的奚落,如今还要连累上整个家门,就算心胸再大度也很难不介意,何况她又是大妇,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女人。
“云子。”真田广赖瞪了她一眼,如今火已经烧得够旺了,她还火上浇油干什么。真田云子也自知失言,忙闭了嘴,小心地看真田老太爷一眼,见他并无生气,方才放心。
“不过,父亲大人,流水在家庙里已经知道秀赖的事,闹将着要回来,你看这事?”真田广赖顿了顿,又不得不抛出一个让真田老太爷不爽的问题来。也不知她在那么远的深山里如何得的消息,已经在那边闹得不可开交了,甚至连绝食的手段都用上了,就算心里再不喜,作为伯父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侄女真的饿死,只得将问题拿出来,这母女两个真真都是不省心的,家里本已是多事之秋,还要为她们操心,一向宽厚的真田广赖也不由得抱怨连连。
“她出来的话恐怕秀赖就真的完了。”真田老太爷一听,冷哼一声,嘲讽道,“要真有孝心,多多吃斋念佛给她父亲祈福就是,没得闹这么一出又一出的。”
“可是流水已经三天不吃饭了。”真田广赖深有同感,但又不得不提醒道,若是自己的女儿,直接打死就好了,哪有这么多的麻烦,照理说一个爹生的也不会差这么多,看看她和夭夭,真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那就不吃好了,省得浪费我们家米粮了,你看着吧,这对母女一样的个性,哪会舍得死啊。”真田老太爷丝毫不以为意,又是一声冷哼。
真田广赖一听,想想确实有道理,便放下不提了,又说道:“父亲大人,秀赖那边也差不多了,那女人被吓了几句就全招了,正压在警署那边做笔录呢。”
真田老太爷点点头,脸上却是黯淡,叹道:“有了十足的证据,没人敢赤白白地抓着我们家不放。只是到底是伤了名声,变成了笑柄。”
真田广赖夫妇及真田诚一郎听了俱是黯然,这种事是最说不清楚的,人人都只当你又暗中操作了什么,不过一块遮羞布而已,他们现在是宁可真田秀赖被陷害的是杀人罪,名声也能好听点。南宫水云听着脸上也不好露出什么,夭夭又是真田家的人,如此一细想,也不由得讪讪得高兴不起来,而他们开始说家事,自己这么一个外人坐在这里也不好,便找了个借口索性离开了,一切等明天吧。
“是我一直没教好儿子,广赖、云子,诚一郎和弦一郎都得好好教。”真田老太爷看着南宫水云远去的身影又叹了口气。
“是,父亲大人。”真田广赖夫妇不敢多言,忙应道。
“还有娶妻当娶贤,夭夭的事是定了,诚一郎他们兄弟两你们也要留心,若是当年水云留下来又何尝有今日之祸。”真田老太爷想了想,又有感而发,自家儿子再怎么不是也总是自家儿子,真田老太爷也不例外,只恨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勾坏了自己的儿子。
真田广赖夫妇互视一眼,尴尬地笑笑,真田家从来都没有联姻一说,不过是看缘分而已,看来老爷子是真的被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