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的病房里,早早就赶来的白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神情比水悠还要激动。据医生说,今天,就该是余晖苏醒的日子了。
因有医生的精心护理,昏迷了两年多的余晖并没有消瘦的迹象。蓦然,他的眼睫毛颤动了几下,随后,双目缓缓睁开。
神情并不呆滞,是白萍熟悉的睿智奕奕。她激动的喉头哽咽:“晖叔!”刚喊了两个字,她眼泪就止不住的跌落。
余晖盯了她几眼,撇了撇嘴角:“谁又欺负你了?”
这声音乃至神情,都和他昏迷之前一模一样,让白萍毫无疑问的确信,余晖,是真的醒过来了!
水悠倒是很冷静,虽然内心也是思绪翻滚,然而多年的特工生涯,早已把她的情绪训练的喜怒不形于色。
先是简单而准确地向余晖讲述了他昏迷的原因,讲到最后的神秘人物寄来让他清醒的药物时。余晖心里微微一颤,说不清是什么异样的感觉。
白萍竟然已经结婚了,这个他视若女儿的小姑娘,终于有了好归宿,他挺为她高兴。“小萍,祝福你,可惜晖叔囊中羞涉,连份子钱也给不了你。”
“呃。”白萍心里乱糟糟的,她还指望余晖给她送礼金吗?因她的疏忽才导致余晖成了植物人,他不谴责她都是好的。
“晖叔,”白萍小心翼翼地问:“我还能当你的女保镖吗?”
余晖脸一板,挺严肃地问:“当初你来就职的时候怎么说的?”
就职时,白萍来了套正儿八经的宣誓,要一辈子效忠余书记之类的话,那时对余晖是狂热崇拜,所以也确实是真心实意。
听余晖这样说,他是同意自己回归了。白萍正乐呵的忘乎所以,宋铭剑推门而入,对白萍和水悠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先出去。
待俩人离开后,宋铭剑关好门窗。他面色很是严肃,让余晖觉得肯定有极重要的话要和自己说。
“余书记,我今天是奉了军情局的命令来和你谈话。”宋铭剑“刷”地亮出证件,设计的庄重严肃的证件显示着他的身份:华国军情局保卫科科长!
“你说。”尽管和宋铭剑私下里关系挺好,但此刻余晖也明白,当涉及到国家安全时,朋友的关系完全没用。
“你和j国的人有来往吗?”宋铭剑单刀直入地问:“排除工作上的关系,私人朋友有没有?”
余晖努力思索,j国的私人朋友!记忆中,好像有那么一个。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在校园里,那个与他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青春年华的女孩儿,她曾说过,她来自j国。
她与他,曾有过刻骨铭心的初恋。后来,她突然离去,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经历了多久,余晖才把她的身影渐渐淡忘。
余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好像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身为过来人的宋铭剑也大致猜出,他在回忆什么。
可现在不是煽情追忆往昔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