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出监控录像，果然有餐馆的清洁工去打理花朵，将几朵盛开的花朵揪下来扔进垃圾桶里。宋凌凡心里一动，把莫媛叫来询问。

“这是裴总规定的，植物略有一点枯萎发黄的迹象，就赶紧更换。花朵有一点凋谢的迹象，就给清理了。”

宋凌凡哑然失笑，这妞儿什么时候养成了强迫症的习惯？

很可能，就是在这里被人钻了空子。

剩下的郁金香花朵当然正常，宋凌凡不动声色，暗中观察。

夜幕降临，餐馆又到最后的清理阶段，还是那个清洁工，给郁金香浇水，然后离开。她正要走进大门，没提防被人拦住了去路。

宋凌凡挺拔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面前，完全置身于灯光的阴影之下，更令清洁工感到气势逼人。“咚”的一声，手中的水壶砸到地上。她哆嗦着弯下腰要去捡，已被宋凌凡抢先拾在手中。

“你真勤快，下班了都不忘给花浇水。”宋凌凡话是在夸人，然后语气听了却令人瘆的慌。清洁工是个面容苍老的老年妇女，被宋凌凡一席话说的满眼惊惶。

四周还有服务员在做最后的收拾，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宋凌凡将清洁工带进了他的办公室，单刀直入地问：“受谁的命令？”

清洁工装糊涂：“宋经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凌凡晃了晃水壶，壶中的液体“哗哗”作响：“要我去化验下吗？”

清洁工还是装糊涂：“我没文化，不知道你说的专业用语的意思。”

她说自己没文化，宋凌凡倒相信。一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工，要求没有服务员厨师那么高，手脚勤快就可以了。

正因为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物，一点不起眼，便被对手给钻了可乘之机。

“真不知道吗？”宋凌凡话锋一转，好生凌厉：“知道有种地方叫监狱吗？要不要进去蹲个几年再出来。”

他这一声威胁立即摧毁了清洁工的心理防线：“是……他们给了我很多钱，叫我给花浇水的时候添加点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真不知道。”

高端的特殊药物，清洁工肯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们是谁？”

清洁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知道，他们没说自己是什么人，有事时用电话联系我。”她说着拿出一个造型老式的手机：“就是这个号码的人。”

看来，这清洁工了解的情况也不多。对方也不会让她知道太多，担心她一不小心漏了口风。“记住，装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他们再联系你，通知我。”

调查那个电话，很少使用，几乎都是在和清洁工联系的时候用的。再查这个手机号的实名认证主人，是外省的一个农民工，身份显示他一直没来过潇湘省。而电话的使用地址，却是在潇湘省。

无疑，那农民工的身份信息是被盗用了。对方的防范意识还挺严，也是对自己有几分了解的人物。

宋凌凡不怕对手复杂，越复杂越好，这样袅袅就解决不了，非要依靠他不可，他正好借题发挥拉近和袅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