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眉飞色舞地讲了一晚上,白萍听的津津有味也不觉得困,不知不觉间,窗帘后隐隐透进曙色,天亮了。
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像是有好几个人跑了过来。白萍略微紧张,余晖瞪了她一眼:“你又没做亏心事,心虚个什么鬼?”
门被砰然撞开,余洲洋洋得意地走进来,待看见白萍和余晖的情况:两个人均是服饰整齐,白萍坐在床沿上,余晖坐在沙发里,怎么看怎么不像有故事发生。
余晖早已料到是余洲搞的鬼,亲眼见证心里还是克制不住愤然:“余洲!你太过份了!”平日里,余洲小打小闹的胡闹他也能忍了,可是这次居然狠狠地算计了他一把,他怎么能忍?
后面跟进来的人扛着长枪短炮,看样子是小报记者。其中一个人大声问:“余书记,请你解释一下,你和你的女保镖之间怎么回事?”
余晖反问:“你觉得我和她之间怎么了吗?”
余晖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坦荡的样子,倒让那记者瑟缩了几分。他不是没干过把官员和二奶抓奸在床的事儿。无一不是紧张慌乱面红耳赤,哪有余晖这样镇定的。
事实摆在眼前,余洲也不相信堂哥和大美女同处一室呆了整晚没事发生,直接从窗帘上摘下个摄像头:“有事没事不能你说了算,让事实证明一切吧。”
白萍恨恨地骂了声“卑鄙!”余晖用眼神示意她冷静,他们又没做出格的事儿,出糗的该是余洲。
余洲把录像放映出来,小报记者围观而上。看了几十分钟,余晖和白萍只是在说话,连点亲密的肢体接触都没有。唯一的接触镜头便是“抢遥控器”和“捶腿”,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纯粹是小女孩和长辈的撒娇打闹。
余洲不信邪,拼命的往后拖进度条。后面,全是余晖在给白萍讲述自己的过往……
一点有用的价值也没有,小报记者也不耐烦了。刚刚发问的那个还不死心的问余晖:“请余书记解释下为何会和女保镖同处一室?”
余晖意味深长地笑笑:“这你可要问我的堂弟。”此时余洲面如死灰,心里绝望无比。昨晚他设计余晖,是听了徐四的安排。
徐四说:办好了会给他很多好处。要是办坏了后果自负。徐四的残忍事迹他耳闻过不少,那自己……他眼前幻化出一幕幕残酷的画面,偏巧,那记者还傻呼呼地请他“给个说法”。余洲勃然大怒,火气全发到记者身上了:“都给我滚!滚远些!”
小报记者们悻悻离去。
“哥,救我!”余洲双腿一软跪到地上求饶,余晖眼里的神色阴晴不定,沉吟了会儿,才说:“自作孽,不可活。”
若是余洲单单设计了他,他可能尚还会通融。但是余洲竟把白萍给牵扯了进去,要知道,白萍一个清白的女孩儿,传出肮脏难听的话题,以后她还怎么活人哪!
余洲颤抖着将余晖的手机递上去:“哥,你职位高关系多,你肯定能救我的,也只有你能救我了!”
余晖从他手中抢过手机,头也不回地和白萍扬长而去。救他?也要余洲肯自救才成,只怕他救了余洲这一次,余洲还会有下一次的胡作非为。会是更狠的招数,他不一定能侥幸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