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余晖和水悠照例没回来。
晚餐时,为了给主人留下个好印象,郁淑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桌子好菜。菜肴端上桌子后,她便进了厨房收拾。
以前,无论在什么样的家庭中做保姆,她都不能和主人一起用餐,久而久之,郁淑也就形成了习惯。收拾完厨房,待主人吃完之后,才用残羹剩饭填饱肚子。
没想到,水悠特意跑到厨房来,挽了她的手臂前往餐厅:“淑姐,一起吃饭吧,咱们家没那么多破规定。在外,余晖是官儿,在家里,咱们都是平等的。”
果然,白萍也坐在餐桌边,还是水悠旁边的位置。正叽叽喳喳地和余晖说话,一口一个“晖叔”叫的特别甜,余晖虽然话不多,神情倒没有不耐烦之色。猛地一看,他和白萍之间真像有血缘关系的叔侄女。
在电视上无数次目睹过余晖的风采,见到真人,郁淑还是微微有些愣怔,好生的魅力睿智,让她想起那些在艺术海洋里浸润了许久的艺术大师们,不用刻意摆姿态,魅力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余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彬彬有礼地说:“淑姐,以后饭菜不要搞得这样丰盛,吃不完多浪费。”
白萍放下筷子,嘀咕道:“天天吃素菜,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了。”
余晖脸一板,挺严肃地说:“小萍,叔跟你说过几次,回家过你的千金小姐生活,别跟着我受苦。”
白萍满脸的笑意瞬间消失,挺委屈地吸吸鼻子:“婶儿,他欺负我。”
“丫头,别听他的。”水悠流利地将两只肥嫩的鸡腿夹到白萍碗里:“给,你最爱吃的鸡腿。”
余晖脸色有些不好看,白萍机智的分了一只鸡腿到余晖碗里:“晖叔,你辛苦了,吃个鸡腿补补身子。”又嘻嘻一笑,挺得瑟地说:“叔,看我多为你着想。”
白萍如此示好,余晖也不好再板着脸,叹口气他摇头:“鬼丫头。”
许是白天说话太多,余晖话并不多。出于职业习惯,水悠也挺沉默。只有白萍从头到尾说个没完,嘴里嚼着食物,也丝毫不影响她说话的清晰度。
餐桌上的气氛,亲切温馨的像家庭。郁淑嚼着饭菜心事重重,这样美好的气氛,不正是她青春年少时梦寐以求的吗?
多少年来奢望的画面呵,却在“陌生人”家里感受到了。
徐家:
虽是夜晚,也没有开吊灯,只有壁灯散发出幽暗的光芒。徐四坐在光线的阴影里,黑色的服装几乎要和背景融为一体。
旁边,景茅在向他一再声称:“肖默失踪前,宋凌凡接连有一段时间行踪不明。老大,我敢保证,宋凌凡和肖默的失踪有关系。”
“你是说,他除掉了肖默?”徐四一字一句地问,景茅硬着头皮回答:“对!我怀疑他们是警方派来的卧底。别忘了宋凌凡的小叔宋铭剑是什么人物?几十年前的陆寒就毁在宋铭剑手上,老大,我是怕历史重演啊。”
徐四不回答,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