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子欢声笑语,只有郁淑和这气氛格格不入。在余家她总是很沉默,白萍和她闹过几次,她从头到尾都不怎么说话。白萍当她是性子内向,平时也很少来搅扰她。
昨天,郁淑接到徐四的命令:今天下午无论如何,也要把余相知领到公园去玩。
郁淑想想就知道,徐四肯定要策划阴谋,估计是一场绑架案。
许是受余晖潜移默化的影响,余相知也挺爱宅在家里,放假后不是做作业就是看书。
午餐结束后,郁淑硬着头皮去忽悠余相知:“小知,天天在家呆着不闷吗?来,阿姨陪你出去玩玩。”
余相知歪着脑袋似在考虑,白萍已经兴奋的一跃而起,抓住余相知就说:“我也正想说呢,天天憋在家里你也不怕发霉长毛了。”
余相知还在犹豫:“我的作业没写完。”他又抓起笔来,白萍硬是把笔从他手里夺了去。“放着别写了,临开学前恶补作业,才是学生的正确打开方式,走吧走吧。”
白萍要一起去……郁淑想了想终究是没开口反对,若是因白萍的原因导致徐四的阴谋失败,她也不受良心的谴责。
余家太和谐幸福了,她真的不忍心破坏。
虽然天气冷,公园里人还是不少,各色梅花凌寒开放,清咧的梅香弥漫在空气中,闻了真叫人神清气爽。
白萍进了公园更像小孩子,陪着余相知在那些冒险项目上嘻哈不止。她的尖叫声比余相知更甚,不过仔细听听就知道,那不是害怕,是兴奋。
“淑姐,你仔细守着小知,我去一下洗手间。”白萍对郁淑交待一句就离开,郁淑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就是在白萍身影消失的瞬间,一个男人挤过来,装作问路:“请问下女士,倚兰园怎么走?”
郁淑还没说话,那男人就把手捂到了余相知嘴上。刹那间,余相知软软地倒在地上。那男人一把抱起他,对郁淑悄声说:“陪我演场戏。”
郁淑想也不想,强行从他怀中抢余相知:“不行,你不能对他做坏事!”那男人变了脸色,恶狠狠地说:“四爷的命令你也敢违抗,不要命了是吗?”
郁淑急中生智,大声喊:“人贩子抢孩子啦!人贩子抢孩子啦!”那男人大惊,抱着余相知撒腿就跑。郁淑焦急地向四周求救,可大多数人都只是看看,并没有人行动。
那男人抱着余相知正要上车,蓦然间,白萍像只利箭般的射向他,一记漂亮的扫堂腿使出把他给摞倒在地,他倒地之后还死搂着余相知不撒手。白萍颇有经验地在他手腕处狠狠一捏,他才惨叫着松开了手。
将余相知塞到郁淑怀里,白萍正要质问下那男人的身份,却见他嘴角流出了黑血。白萍再伸手一探,已经没了呼吸。
郁淑害怕的直颤抖,不成功便成仁,知道自己落入敌人手中难以逃脱立即自杀。这么多年来,徐四的规矩还是那样。
天哪,这次自己和他对着干,那后果……她恐惧的不也再想。
白萍没注意到郁淑的异样,掏出手机报了警并把余相知送到医院检查。检查结果,余相知是吸入了强烈的催眠气体导致昏迷,醒了就没事。那男人,死因是用咬破了牙齿中藏的剧毒药品导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