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屋许是已被人遗弃了。”蓝桥抬起头,看着房道,“你等一下,待我稍作清理再把你放下来。”
李静姝本想说不用,蓝桥却已腾出一条手臂,用衣袖扫去窄床上的积灰,然后把她放躺到床上道“是不是只要把这些药煎了喂你服下,你就能恢复过来”
“虽然有个过程,但也很快。”李静姝眨了眨眼又补充道,“最迟明天一早也可无碍了。”
这时蓝桥点起一盏油灯,但见昏黄的灯光下,李静姝星眸半闭,黛眉轻舒,口含朱丹,秀发如瀑。她暴露在外的两条藕臂一曲一直,裙下的一双若隐若现,与她纤柔的腰肢,饱满的胸脯一起形成极其诱人的少女曲线。
“公子”李静姝见蓝桥呆呆地看着他,轻唤一声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什么,你冷不冷啊”蓝桥意识到失礼,连忙扭转视线,把李静姝那件轻薄的白衫盖在她身上。
他一边在屋内寻找煎药的容器,一边随口问道“那凤裳花的刺上到底有什么毒,能让你动都动不了”
李静姝轻叹一声道“准确的说这不是毒药,而是一种麻药。寻常之人若是被刺,就会失去对自身肌肉的控制,浑身无力,严重时甚至连口腔舌头也动不了,所以说不出话。”
蓝桥笑道“这倒真是奇闻。”
“你别笑。”李静姝轻声道“也正因为凤裳花的这种特性,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会特意提取花刺中的汁液,炼成一种特殊的麻药,名唤化金刚,又名任君尝,广泛用于绿林劫道又或玷污女子的龌龊勾当。像我刚才那样既说不出话又动不了,有人对我心怀不轨的话,我也只能任人摆布。”她说到这忽然顿住,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蓝桥,俏脸忽又泛起红来。
蓝桥心想幸亏没让札失温他们得逞,否则像李静姝这级数的美女,肯定被他们糟蹋了。他见李静姝表情奇怪,又道“那你现在是不是也怕我忽然兽性大发,把你那什么了”
“我”李静姝没想到蓝桥说得这么直白,愣了一下垂下头道“你是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想来也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一个人出门在外总要小心些,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要有个数。”蓝桥喟然道,“君子慎独,你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把这些事告诉我,若是我忽起歹意欺负你怎么办”
“那我也只好认命了。”李静姝的头垂得更低,“怪自己不识人。”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今天碰到我是你运气好,换作别人,你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都躺床上了,又明知你不会反抗,怎可能不生出邪念”蓝桥的语气本来有些激愤,说到这忽然兴奋地道“找到了”
说着他从一堆杂物中翻出一只烧得黑乎乎的瓦罐“这不就是咱们需要的煎药容器嘛,你等着,我去湖边洗洗,顺便接了水回来。”说着他便朝小木屋的门口走去。
“等等。”蓝桥前脚刚迈出房门,李静姝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快点回来。”
“知道了。”蓝桥离开小屋,反手将木门关好,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不得不承认,李静姝虽然折腾了一整天,有些疲惫和憔悴。但此时她躺在床上的模样却仍对他生出致命的吸引力,他刚才故意说出那些话,不只是为了提醒李静姝,也是提醒他自己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趁人之危做出一些背德之事。
蓝桥到湖边洗了瓦罐又装了水,回到他们一开始的营地。那堆篝火已几近熄灭,他从火堆旁捡起方才遗落在此的那双李静姝的鞋袜,又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缓步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回去。
走到距小木屋大概还有七八十步之时,他忽然听到小木屋那边传来一声尖叫“救命”
正是李静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