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一个人深深地说自己未来的的时候,明明是万般不愿,千般不想,可没有能力改变的时候,那样的无力感才感觉到命运是这样的蜂拥而上,被吞噬在其中,被推离自己的你想越来越远。
虽然楚文文不高兴夏蔓儿不给她爹面子,可是在整个府邸,她也只能跟夏蔓儿一起说话,她只有这个人才不算计她,在一旁像一个黑暗的树洞听候她的倾诉。
“你说我要是成了妇人会怎么样?”楚文文在对夏蔓儿发了一通火后,突然问道。
她的脸上好像有一点点好奇。
夏蔓儿支撑着桌子,变成妇人?她看看楚文文娇嫩的手,答到:“你一定会习惯的。”
“为什么?”
“因为苍老会让大部分人对生活其他不如意的事情忽略。”
当岁月的痕迹爬上来的时候,有的时候真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你的生命在流逝,像躺在一条透明的河床上,安和、死寂。
“我也会老吗?”楚文文瞪大了她无辜的眼睛。
“大姐,当然了,谁都会!”包括夏朗知,怎么对他的沧桑竟然生出一点点心疼?
还有已经成白骨的白爱,不知道当你的血肉被虫蚁一点点吞噬的时候,有谁看过你一眼吗?可能在南山里飘荡的蟾宫里的人,有没有看你一眼那?
“啊!我才不想变老!”楚文文大叫到,她的手好像巫婆驱魔一般驱赶恐惧,又像在抓空中的蚊子,忍无可忍,恼羞成怒!
夏蔓儿哈哈大笑起来,乘胜追击,“你刚才生了那么多气,眼下全变成你的皱纹,正潜伏着那,等着瞧吧,下一次待你再吼我的时候就出来了!”
“你胡说!”楚文文要过来打她,夏蔓儿一下翻过桌子,潇洒地落地。
“我说你呀,不要这样情绪跌宕起伏,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学会宠辱不惊!”
楚文文觉得对,斯文了下来。
夏蔓儿又说:“哎呀,不像不像,就像是猴子画腮红,学不像!”
她说罢开始扭扭捏捏起来,“你要这个样子,我们山间漂亮的女子都是这样!”她随意把自己看到的古书里东施效颦的动作做了出来,左手盖胸,右手遮脸。
楚文文学做了一遍,“你们山间怪怪的,你看我这样做都看不见路了!”
“嘿,你懂什么!山间有些地方都是乌漆麻黑的,这姿势一是要到亮处就能适应光线,二是美感!”
“真的?”
“可不是嘛!当初我没有按照他们点做,我眼睛差点瞎了!”
“那你们男的怎么摆姿势的?”
“很简单的,这只遮脸的手是一样的,这只手放在背后,就这样……”她像个盲人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楚文文跟在她后面,做了一遍,边做边笑。
“哎,包儿那?”两人闹够了,夏蔓儿坐下来问她。
“别呀,人家是有情郎的,那还有余力来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