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耸耸肩,这就问出来了?
好像怕宋平没听到,那人又把从这儿去密道的路,如何打开入口的一道更浅显的机关说了一遍。
他还急促地问宋平有没有听清楚,宋平看他急红眼,想起自己以前一样,为某些东西痴狂,突然有些可怜身下人,他放柔声音:“我知道了。”少顷他又补充了一句,“原来月神如此神通广大。”
那人好像吃了山珍海味,有些痴呆地拍着地,肩膀的血已经干涸成暗红,如今又沾了一些亮红的颜色。
原来人需要寄托,家人,爱人,朋友,名利,某些不知名的东西,这翻滚的红尘呀,每天都在出些新幺蛾子。
“这就好办了,我们只要拿到钥匙!”宋汐拍手叫好。
宋平叫范冶把人提进去,再灌几碗退烧药,不过多半是没用的,这个人要么变成傻子要么挺不过明中午。
“反正第二道钥匙算在我们这儿,她有第一把,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还是要来找我们,我们已经占领了先机。这也算这么这么多天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宋平走到姜楦玥身边,站在她身边不说话。
姜楦玥等了好久,也没听他说出那个要求。
看两人气氛怪怪的,宋汐识趣地走进去。
“反正他也知道是你救的他了,他伤口好了以后,多半还是会回到花鬼的。”
姜楦玥沉默不语,这种让她放手的感觉不好受。
“这么多天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宋平叉这药,有些不是很畅通地铲着地上的石块。
姜楦玥转过头去,冷清了好久,她还是答应了,“还给她吧。”
想必她面具下的鼻子有些通红,宋平拍拍她的肩膀,进去了。
姜楦玥望着天上的银盘子,有些迷茫地问到:“你真的神通广大吗?”
然后自嘲,我是疯了吗?问这个永远都不会回答我的高高在上的冷月?
她又些虚浮地走回去,刚碰到门槛,想到了什么。
宋平打开窗户,便看见姜楦玥打开院门出去,他看着开了又被关上的院门,握拳轻打着窗户,窗扇晃悠悠发出吱呀吱呀有些僵硬的声音。
吓得隔壁屋的远茴把自己屋子检查个遍,也没找到源头……
姜楦玥走在夜深人静的尽头,埋头走着,脚生扯着疼,又是夏天,所以可想有多难受,她这么烦躁地走了一会,徒然停下来,因为她发现自己视野算的上分外清明。
她有些意外地望着月亮,扯着笑问着高挂的月亮,然后说到这就是你的答案吗?你在回答我是吗?
照样是无声无息。
她扯下面具,露出那般精致花样的美貌,“我那,长的这个样子,人人都说我漂亮,可是我不想冒尖,那代表着另类,我想要普普通通的容貌。”她眼眶有些闪光点的东西。
“我想我的爱人是爱我那不会随着时光而改变的东西,不是这个日益松弛,让我受捧又会受唏嘘的容貌。”她动容地诉说着,偌大的街上,是她一个人的舞台。
她有些落寞地站在那儿,秀发好像也跟着主人萎靡不振,“想想我自己,既不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舞棍弄棒也不出挑,这倒挺像普通人的,你说是不是?”
“银盘子你是不是有好多人的愿望要听,听不到我的?若是你听到了,会满足我的愿望吗?”
“会吧。”突然有些回答她!
她涨红脸随着声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