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茴看到弓奴虽然站在香奴后面,但是好像只要有发生什么的征兆,他便能立马冲到前面去。
“哟哟,看看这个世界上道理成了什么!”良玉跳脚,挖尽心思挖苦到,“虽然你们心思歹毒,虽然你们害得夏蔓儿被捉走,虽然你们啊!让她下落不明,生死难测,但是你们仍然是纯洁无瑕小可爱是吧,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远茴三观再一次被刷新,什么?夏蔓儿竟然被抓走了!
“对不起!”
“逑一命,你猜猜她下一句会说什么?”良玉没听见似的指着香奴说到。
逑一命此时也与他一根绳上蹦哒,他朝着女子阴阳怪气地说到:“对不起~~”尾巴拖得老长。
“呵呵!”
杜云衡走过去,“你们至少要跟我们回去一个吧。”当然了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在他眼里只算香奴和弓奴两个人,其他人都是渣渣。
香奴看到三个人面色不善,誓不罢休的样子,无奈只得投降缴械。
“弓奴你带小姐去避暑山庄,我跟他们回去。”
“可是……”
“这样才对,小姐被捉走了,我们作为手下却没反应本就是不正常的。”
良玉不悦地皱着眉头,这算不算又在利用他们。
远茴还被夏蔓儿被捉走的事情而打击着,自闭着……
于是弓奴便带上还在懵逼状态的远茴去找她的姥姥姥爷。香奴和几个大汉带着杜云衡他们杀回长明。
夜幕降临,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算盘,只是苦了偏僻院子的夏蔓儿。
只比浓稠化不开的黑暗好一点的油灯光亮下,张着嘴巴喘着气。
没错,她又再次发烧了……
回顾这一年来,她已经太熟悉这种状态了,只是这次她比以往每一次都要难过。
那个老婆婆看着她流着虚汗,披头散发,如同鬼一般躺在那个破难不堪的床上。尤其是她脸色那块疤,尤其显得她虚弱,看不出那里是健康的。
“姑娘……”陈婆婆也是干着急,不停换着水给她降温,只是蚍蜉撼树,何来结果。
夏蔓儿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一半在黑乎乎的屋子里,一半在明晃晃的临山上,有时她会清醒一时半刻,劝婆婆不必劳累,感叹自己在红尘走这一遭,尽然落地如此凄惨而去,想到此,她的眼泪混在虚汗里,惊到陈婆婆心凉。
范冶来到屋子里时,便见半死不活的人,所幸他也明白人死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不假思索,便抱起女子出去,骑着他的那匹马,找到最近的药堂。
在灯火下边见到了她的真容,着实吓了一跳,他扯下一块布,盖到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的伤疤,也遮住了她的面容。
这几日长明来的外人千奇百怪,药堂的大夫能不看就不看,手脚麻利地诊断开药,一顿忙活下来,总算把人从阎王那儿抢过来。
不光如此,大夫还告诉范冶,女子身上旧伤重重,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