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夏蔓儿拍了一下脑袋。
“我把逑一命忘了,怎么办?”
“逑一命?他在那?”
“大师兄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走吧。”夏蔓儿背着手郁闷地走着。
“除了红绒地,毒云寨没有其他出路了?”
“从寨门往东北方向走,有一条河,河旁有个汉子,拉着一条船,可以出去,不过到达的地方就有点偏了,不知道通往哪里,我也没坐过。”
“嗯?我们就从哪里走。”
“不行,我们要去红绒地找钟情奉。”欧阳闲弦提着腿向北面走去。
“欧阳闲弦,你听我说,他不是……”
欧阳闲弦看着面对面的夏蔓儿盯着后面不动。
她回过头,看到了钟情奉有点精神不振地站在那儿。她抿着嘴,眼睛湿润地看着男子。
夏蔓儿一抬头,看见那女子不知何时靠近了,果然有关联呀!
“我们刚才还提到你那……”欧阳闲弦兴奋地拖着腿凑过去,一走进钟情奉就紧紧握住她的手,看了一眼夏蔓儿。
夏蔓儿满脑子都是不会吧,不会吧,她有那么惨……
虽然猜疑颇多,但是夏蔓儿终究没开口,她没证据呀!
那个女人朝向她,是在提防自己吗?
“我们走,离开这个寨子,快点,白宿在捉我。”
欧阳闲弦刚想走,钟情奉一把把她拉到自己回来。
女孩一下失了平衡靠在了他的怀里,娇羞起来,却发现他的衣服大多都是湿的,一捏,手上都是腥红的血。
“这是……”
“哦,刚才白府的人不知为啥攻击了我们。”
“我们?”
钟情奉顿了一下,欧阳闲弦抬了一下眼,发现那个盲女靠近了,正在跟夏蔓儿对峙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特别想躲在夏蔓儿的背后。
但是她的脑子虽然这么尖锐地刺激着她,而她的心却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这里。
“欧阳陨死了。”
“是吗?”钟情奉的注意力明显被盲女和夏蔓儿分走了。
欧阳闲弦才十六岁,但是十七岁不远了,可是她还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不想现在她的心突然间千疮百孔,那一点点弥撒开的绝望让她有点呼吸不过来。“我好像都没跟你讲过我的母亲……”
“哦,是没?”他不曾回头看近近在咫尺的她一眼,那一刻,她突然感受到了素未谋面的母亲。
“我……”她说不下去了,眼前的人呀,我生命的最后一束光就这么亮了一下便熄灭了。为什么?
“为什么?”
钟情奉终于有点反应了,回过头,嘴角含着浅浅的微笑。
“哦,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发现那?”
十六岁的欧阳闲弦此时才明白陌生的含义,命运一股脑塞给她很多东西,她抱不住,摔得稀巴烂,就像她的人生,永远都拼凑不起来了,她还想着去见见自己崇拜的人。
她忽地哭了起来,就像一个正常的十六岁小姑娘。
夏蔓儿看到这,往脑瓜子上一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