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其实我是个特别胆小的人,怕死,怕痛,所以,请你帮帮我,好吗?”夏蔓儿真诚握着她的手。
“哎,还好吧,就算你你不跟我说,小姐也会要求我这么这么做的。”
“谢谢你!”突然觉得太麻烦她了都有点过意不去。
“那现在开始,你要开始忌嘴,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你恐吓那个小丫头,如果口渴,呕心,还要少尿,一定要告诉我。”小女人立马变成严肃的大夫,管这个管那个。
“好好好……”
本来夏蔓儿和欧阳闲弦打断第二天就去的,结果深感没有存在感的果儿督见钟情奉有不同凡响的影响力,便向他全盘托出,分析利弊,所以夏蔓儿两人被他压的死死的,只能先养伤,欧阳闲弦果然说到做到,那余下的冰晶草偷了过来,而钟情奉一直在跟林府外出的小姐姐“友好交流”。从而得知林老在医治人,夏蔓儿才松了一口气,开始乖乖听候指令。
养了大约一周的时间,期间夏蔓儿见到了前来兴师问罪的欧阳伯父,是个高壮的男人,这个人不是很强势,欧阳闲弦一哭二闹三上吊下,也不讨要东西了,配合冰晶草给夏蔓儿医治,又带了西域的人过来一趟。
果儿说这么一操作,伤口愈合时间整整缩短了一半。
夏蔓儿是相信的。有时候不用冰晶草,痛意便没那么明显,而且夏蔓儿用脚去触地,可以借助东西站起来了。
欧阳伯父说脚其实伤的不是很重,主要是脸。
夏蔓儿一直没照过镜子,不知道成了什么模样,有时候看着手臂上已经结了的淡褐色的伤疤,就烦躁,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自己脸上,所以一拖再拖。
大约十几天会后,大部分都结痂,开始脱落,夏蔓儿也可以走路了。欧阳伯父又接着开展另一份工作,帮她去掉脚上和手臂上的伤疤的痕迹,但却不碰半边脸有时候夏蔓儿觉得脸上伤口痒,想去摸,却总是被果儿制止。深夜里她按耐不住摸了一下脸边,跟手臂不同,摸起来有点凹凸不平,而手上和脚上都是平平的,只是颜色有点深。
再过一段时间,便不用大面积长时间裹这个,涂那个,只是屋子里那面夏蔓儿注意好久的镜子被拿走了。夏蔓儿真是觉得好笑,我有那么脆弱……
但是这改变不了她深夜上手去摸半边脸的次数,越摸她越觉得心寒,不会的,这突出的什么一定是我心里想多了。
小丫鬟招早上带来水,让她擦擦时,她支开小丫鬟,看着水里的自己,不真切,水里面自己打大半都是黑的,只是感觉右半边脸好像黑的更甚。
夏蔓儿已经有点癫狂了,谁也不去提拿走镜子的事情,她开始支开众人,到处找能照的东西,常常到一杯满满的开水,然后整个人就往虎口大的水面倾去,只是永远都看不清晰,她什么都不在乎,只想看看半边脸的情况,约摸越觉得手所知道的比脑子知道的更多。
钟情奉推开进门,便看见她撅着屁股在哪儿照,虽然她或许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心里还不太紧逼自己,有时候在这个看不到出路的深宅里,夏蔓儿也不太乐观。
夏蔓儿见是他,一脚把脚边的凳子踢给他,“坐!”
说完接着照,移动间,夏蔓儿的气息吹乱了水面,但她好像没看到似得,仍然照,钟情奉看着她好像中邪的样子一拳打过去,酒杯炸裂,她一下被吓得后退,就像鬼见光那般,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