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阴陵扯了扯太后的袖子,想要拦着一些她。
那嫡出的二哥旁人没见过,阴陵却是见过的。
那二哥又哪里是芝兰玉树,端方纯雅?况且这人还是二房的嫡子,将来也没有爵位可以继承。京城中这么多好男子不配给清河,要那嫡出的二房次子作甚?
皇帝为清河订下婚事的事情,只有颖妃和皇帝,还有清河知情,现如今太后提起了清河的婚事,皇帝想了想,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便道:“她的婚事寡人早有定夺,至于宁家的嫡出二哥,若是真想要一门好婚事,寡人再为他寻找京中的合适女子便是,清河定给了新阳的魏恕,礼已经走了一半,没有大肆宣扬不过是因为担心节外生枝。”
“魏恕?”
太后赶忙问:“怎么能把她定给魏恕呢?”
“有何不妥?”
“新阳外姓王,凭什么娶天家女?”太后长出一口气,斥骂,“简直荒谬!”
“魏恕虽是外姓王,但是寡人是亲眼见过的,是个有才学的年轻人,况且现在新阳魏家戍守边疆,兵力强壮,寡人少不了要仰仗新阳兵力。总之,清河嫁过去不会亏待了她的。”
“魏恕半月前来信,说是要来京城亲自下聘礼,寡人估摸着多半个月之后就能到,到时候也能让两个孩子见见面。”皇帝微微侧目扫了清河一眼,道,“你小心准备着,虽然是个外姓王,却也是个有能力的,别丢了咱们李家人的脸面。”
“清河明白。”清河福了福身,却不以为然。
清河还巴不得他不娶自己呢,到时候在京中寻个合适人嫁了,往后还能和盛采薇做个伴。
“还有,日前母妃张罗着要将宁家二房的嫡女配给景昭的事情,我便当做不知道。景昭父母在他幼年的时候便不在了,他自小跟在寡人身边,寡人相当于他第二个父亲,他的婚事于情于理都和母妃没有任何关系,寡人也想亲自给他把把关。”
“今日长姐生辰宴上,敦和看样子和景昭看对了眼,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便由寡人亲自定夺。”
太后闻言也差点厥过去,问:“敦和和小萧大人?”
“正是。”皇帝虽然给了太后极大的面子,但是不代表太后能前前后后的为他们宁家张罗婚事,先是打上了盛采薇的主意,又是打上了清河的主意,再一个还想打上萧景昭的主意。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什么样好的婚事都让你们宁家占了去。
宁家虽然算是皇帝的舅舅家,但是皇帝可从来没有打心眼里把他们当做舅舅一家,他跟在长公主身边长大,对宁家哪能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就连同太后之间,感情也极其淡薄。
站在一旁的二皇子听到‘敦和和小萧大人’几个字,搭在袖子旁边的手默默地捏紧。
皇帝见太后不说话了,走形式地慰问了两句太后的日常起居,太后因为她想要撮合的婚事一个都没有撮合成,不免有些郁郁,皇帝说三句,她心不在焉地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