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附近发现有经过特殊训练的精兵出没,顺着痕迹我们查到一个人,只不过跟丢了,故而奉陛下旨意在此地把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人有一半可能性是京城人士,所以才把守城门。”
聂安洲不同寻常,还跟盛敏学解释了一番。
他话少,一向不喜欢同别人解释。
不过他看到后面的马车,也能猜出来里面坐的是盛采薇,不知怎么的,多解释了两句。
盛采薇蹙眉:萧景昭在白马寺训练精兵?
是真的,还是被人冤枉了?
萧景昭这种君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做这种事儿的人啊。
不过她没能想多久,就被聂安洲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见过郡主,我们要查马车,还请郡主行个方便。”
他们也是按照皇帝的旨意办事,盛采薇也没道理为难聂安洲。
“大人要查快查,我们赶着入城。”
她声音冷漠,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在聂安洲耳朵里,怎么都不是一个好滋味儿。
他招了招手,道:“你们去查后面的。”
至于盛采薇的马车,还是他亲自来查。
他掀开帘子,见盛采薇一个人懒懒地靠在马车壁上,盖着一条薄毯,眼角微红,带着些许泪意,怎么看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她本身就长得艳丽,这般眼角红润,更显娇美。
聂安洲耳朵微红,没敢多看,草草看了两眼,便放下了帘子,退了出去。
那人受了很重的伤,但是马车内没有血腥味,多半没有端倪。
“大人,并没有嫌疑人等。”
查后面马车的侍卫也很快回来了:“大人,后面多是一些瓜果食材,带着的人身上也没有伤口。”
盛敏学和他身边骑着马的侍卫也被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上都没有伤口。
聂安洲点点头,示意他们退下。
“我们能进去了吗?聂大人。”盛敏学问。
聂安洲没说话,似乎是纠结了很久,问:“夜已深,郡主可需要在下护送回府?”
盛采薇挑眉,就连盛敏学也被吓了一跳。
这聂安洲在胡说八道什么?
当初退婚的是你,现在又跑上来口口声声送别人回家,你这是人说的话吗?
拜托你做戏就做全套,别前后不对应好吧!
盛敏学藏不住事,撇了撇嘴问:“大人,这不好吧?你和我阿姐从前退过婚,本身就不清不楚的,你这要送她回家,外面的人知道了更要可劲儿的议论我阿姐了。”
就连盛采薇也疑惑了。
他这是还喜欢自己的意思?
电光火石之间,盛采薇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他身上穿的玄衣。
他若是还喜欢自己,还喜欢穿玄色衣衫,难不成——那个谋逆的大臣是他?
盛采薇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难不成他本来就喜欢自己,只是阴差阳错的错过自己,故而一直悔恨,所以最后才抱着自己那么痛苦,不惜用魂魄去给盛采薇许一个下辈子的机会?
想到梦里面青年和她一次一次的错过,对应着聂安洲,也能说得通了。
别了吧,这故事看起来可一点也不感人。
她不敢就这么一锤定音,只是将这事儿记在了心里。但是在她心中,聂安洲已经成了重点关照对象。
若是聂安洲将来是新帝,聂柔嘉就是未来公主了呗。
自己还要不要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