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宴会,有他便不会有盛采薇,有盛采薇,大部分时候也没有他。
为什么呢?追根究底,还是怪他自己。
他收敛心下思绪,敛襟作揖:“臣明白。此次前去公主府,自会竭尽全力,将事情布置周全,陛下放心。”
“你办事,我放心。”皇帝夸了一句,便让聂安洲下去了。
翌日,聂安洲带着侍卫去了公主府,开始和盛柯共同商议,安插侍卫到公主府的各个角落,保证寿宴当日皇帝的安全。
盛柯已经不像前两年那样,看到聂安洲就想宰了他,只是仍旧没什么好气,例行公事一般,一板一眼地和他商量着这些事情。
一连五日,聂安洲还真就没有见到盛采薇。
青年每日沉默地来,沉默地走,但是总归还是留了个心眼。
直到今日,见到了盛采薇的背影,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想着,明日再早来一刻钟吧,明日就能遇到了。
盛采薇当然不知道这边有个人想偶遇自己,心无旁骛地跟着卢氏清点单子,卢氏见她将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心下对盛采薇的进度更是满意的很。
固伦长公主确定了自己衣裳的花样,问盛采薇可要裁制一些新衣服,马上就要入夏了,各家小姐都去扯布裁新衣裳,长公主想着盛采薇总不能落人后面,所以问了一句。
盛采薇想了想,道:“祖母过寿那日的衣裳我早就买好了,同梁秀成还掰扯的时候,便已经确定了样式,做了一个月已经送到了府上,等到祖母过寿那日我便穿这个衣裳。至于入夏的新衣,我那里还有好几匹软烟罗和云锦,要是再不用,图样恐怕就要过气了,今年夏天便不在外面多花钱裁衣裳了,用这些布料让府上绣娘为我做吧。”
卢氏哪能不知道盛采薇这是心疼家里面账上走掉的那十万两银子,道:“你不必担心钱的问题,你爹捐给国家的那部分钱都是咱们祖上荫封攒下的钱。况且你裁衣裳,能要多少钱?”
“娘,我是真的觉得那些布料不用,到时候都可惜了,女儿这些年什么时候跟您客气过,您便放心吧,女儿若是真的想裁衣裳,自会跟您说的。”
卢氏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女儿懂事其实是好事,但是卢氏总害怕委屈了她。
反倒是固伦长公主,摸着盛采薇的脑袋,慈祥地笑道:“宝儿长大了,人也越来越懂事了。”
盛采薇将固伦长公主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拿下来。
固伦长公主毕竟上了年纪,手也瘦骨嶙峋,即便保养得当,也难掩那些暴出来的青筋。同时和盛采薇那双白嫩娇软的小手一比,更是明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