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有很多太子,惊才绝艳,才情过人,忧国忧民,心系百姓,堪为国之良君,但同样存在着那些才华并不太出众的太子。
面前的李珩就是一个例子。
不过萧景昭并不如同很多朝臣那般讨厌这位太子。
他是笨了些,反应慢了些,但那只是相较于他们这些五湖四海层层选拔上来的精英而言。李珩追根究底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且还是一个善良的普通人。
萧景昭叹了口气,道:“殿下没必要这样想。人人都有长处,人人都有短处,只是你将自己的目光过分集中在别人的长处之上,却没有看得到自己的长处。殿下宅心仁厚,这正是殿下的长处,一国之君,体恤百姓,拥有容人之量,这才是明君应该具备的,殿下作为储君,这一点做得很好。”
“策论我们可以慢慢学,随机应变的方法我们也可以根据实践总结。殿下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旁人用自己的想法去框架您,去指责您,您都无须在意。您是储君,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解释很多事情。”
太子向他投去感谢的目光,感动的道:“要是……要是小萧大人是我的先生便好了。”
“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臣同殿下年岁相仿,当殿下的老师恐怕还不够格。殿下今日上脸,那臣便斗胆分析一下那日的事情。”
这件事具体还要从前些日子黄河水患刚刚报上朝廷说起。
陛下因为黄河水患和钦天监的上奏勃然大怒,朝臣跪了一地。
这次的黄河水患算是近年以来最大的一次,主要分布在黄河中下游,黄河三花区间干流和伊,洛河洪水遭遇。
淹了成千的村庄,被淹掉的耕地更是不计其数,其中建于洛河的水坝更是被冲毁,亟待重建。
皇帝可能也是急昏了头,他本来就知道太子什么都不会,还拎住太子,让他做了这个出头鸟。
那日天气阴沉,现在太子想起来,都觉得是自己的噩梦。
“珩儿。”皇帝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般,响在了太子耳边。
二皇子嘴角轻扬,笑了笑,没说话。
太子连忙跪下,道:“儿臣在。”
“你是太子,你说说,黄河水患的事情,该怎么办。”
太子慌慌张张地四下看了看,却没有朝臣愿意帮他,好容易有个盛柯看了他一眼,但是盛柯自己都是大字不识的纨绔子弟,就算他告诉太子,太子也不敢采纳啊。
太子只好抖着嗓子自己说:“儿臣以为,应该马上救灾,马上……马上修河堤。”
“怎么救灾,怎么修河堤?”
“这……”太子磕磕巴巴地“这”了半天,最后心一横,抖着嗓子说:
“父皇英明决断,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