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了。
错得离谱。
“迟镜颜,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君离夜沉着脸色掐灭手上的烟头,那双眼阴鸷的盯着迟镜颜,她以前从不敢在他面前提卿竹的名字,她知道是他的禁忌,但今天……
迟镜颜看着他,平淡冷漠的笑了笑,轻声漫语的道:“怎么?生气了,可我偏偏要提前穆卿竹,我还要跟你说,你就守着那个死人过一辈子吧!我迟镜颜今天就把话撂这,我要跟你离婚!”
她受够了这种婚姻!
“迟镜颜,你在找死!”君离夜阴沉着一张脸伸手朝着她的脸甩去,但他没有甩下去迟疑了下,迟镜颜微微抬起下巴,不甘示弱挑衅着男人,“打啊,又不是没被你打过,我还差点被你掐死过,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君离夜的眸色越来越暗沉,眸底写满了令人窒息的疯狂,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她提起穆卿竹生气,还是因为她要离婚而生气。
男人嘴角的弧度冷到了极致,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冷嗤:“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她抿了抿唇,看着面前高大伟岸浑身透着杀气的男人,秀气的眉头微微拧起,“我没说你不敢,你要打就打,不打我就回屋睡觉。”
她现在连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很恶心,她以为他良心发现才会对沈妍初,可没想到他又有了新欢。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砰!”一声响,迟镜颜猝不及防被男人猛地一推,她刚从医院回来身体已经很累,而且手被男人狠狠打了一棍,痛得她都抬不起那只手。
又被男人这样大的力道一推,她整个人都摔了下去,手臂重重撞在地板裳,迟镜颜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君离夜,你发什么疯!”
君离夜阴鸷的盯着她,蹲下身子来修长分明的手直接女人的下颌,那力道大得似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去,迟镜颜捂着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臂,脸色有些苍白。
“迟镜颜,你没资格在我面前提起她,是你害死她!”他忽的就说出这句话,迟镜颜忽略掉下巴的疼痛,因手臂太疼她一双眼睛迷蒙的看着他,“那我如果承认我害死她,你会跟我离婚吗?你不是爱她么,只要离婚我们离婚了你这辈子都不用看到我这张害死你爱人的脸,你可以守着她过一辈子,或者找个她的替身结婚。”
她望着他,很认真的说着,并没有半分伤心,之前是他硬是要离婚,现在是她总是提离婚。
君离夜似乎不想从她嘴里听到离婚那两个字,他一把拽起她的手臂,将迟镜颜从地板上拽起,迟镜颜痛得脸色发白,额头上渗出细细的冷汗。
“疼……你放手。”迟镜颜的嗓音带了哭腔,疼得一张脸都皱在一起,君离夜垂眸视线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然后再看了眼她的手臂。
他松了些力道,撸起她的衣袖,白皙的手臂此刻乌青红肿一片,他拧了拧眉,嗓音冷厉:“怎么回事!”
迟镜颜看着自己乌青的手臂,嘴角扬起一抹冰凉到极致的嘲讽:“就是你看到这么一回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又没死,又或者说我死了正合你心意。”
连婚都不用离,直接丧偶。
君离夜的眉宇紧紧拧了起来,他望着迟镜颜无所谓的表情,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忽然变成了带刺的刺猬一样,跟他说话都带着深重的嘲讽。
“我再问你一次,你的手是谁弄成这样的?”他狭长的眸子逐渐变得深暗,望着她乌青红肿的手臂,心脏处狠狠揪了下,迟镜颜忽的凉凉一笑。
眉眼弯弯嘴角也扯起一抹淡笑,她笑着说:“我自己不小心摔得,所以别问,何必装模作样的关心我,放手,我没时间跟你耗下去,我有点累了。”
她现在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他身上还沾染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道,她差点没吐。
君离夜看着迟镜颜倔强的样子,心里跟堵了什么似得,眼眸深处的戾气愈发的浓郁,他将她往后一推,将她摁在墙壁上,阴恻恻盯着她,“迟镜颜,知道惹恼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呵呵。”迟镜颜冷笑,她抬起清澈莹亮的眸子,那双恍若星辰的眸底倒映着男人俊美的容颜,她扯了扯嘴角,“后果……无非就是折磨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