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寡妇正在正门对面的树下晃悠,寻思着万一真是沈玉民呢,他总不可以一生待在里边不出来罢。等那冤家出来的,自个也好跟他说说那一些事。
结果左等右等的,沈玉民未等到,却等到了同村的朱肚儿。
朱肚儿垂头嘻嘻嗤笑,也不清楚乐什么呢。压根没看着汪寡妇。
汪寡妇乘人不留意把他扯到一边,赶忙问:
“菜包,你怎么在这呢?那儿是什么人家呀?我仿佛看着玉民进去了,他是在这住还是怎么的呀?”
朱肚儿吓一大跳,一瞧是同村的汪寡妇就甩开她。“你寡妇家家的拉我这年青小伙儿干什么玩意儿,我跟你说呀,小爷可不好你这一口。”
把个汪寡妇气的便骂说:
“竖子,毛都没长齐呢,也敢占老母的便宜?”
朱肚儿嘴也贱,
“你怎么知道呢?”
把个汪寡妇都气乐了。“你也不要说那没用的,我便问你那沈玉民在不在里边?”
朱肚儿满面坏笑,一个是寡妇,一个没娶媳妇儿,呵呵……rs
正愁没法整治沈玉民那四处显摆的家伙儿呢,这如果令汪寡妇去闹腾一场……嘻嘻,瞧山哥还会不会重用他了。
这样寻思着,朱肚儿看向汪寡妇的视线越发不怀好心了。
汪寡妇这心头有鬼,眼见朱肚儿满面诡异,还当是他知道了啥,忙狡辩说:
“那沈玉民欠了我二钱一直没还,我是来找他要钱的。”
瞧她这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心理素质真真不是一般的好。
“噢,欠债不还呀,那是的要。”
朱肚儿这货显见话中有话。不要瞧他年龄小,应当明白的却分毫都不少。“沈玉民正在那宅邸中,还是个管事儿的,你去罢,噢对了,记的跟看门的说找沈官人,否则我怕你进不去呢。”
朱肚儿也是没摁好意。
一个寡妇一个半大小子,说他们没事儿鬼才相信呢。
呵,你沈玉民不是在山哥面前能耐么,那我便要你在山哥面前丢脸,瞧你还可以不可以的到重用。
汪寡妇一听沈玉民还是管事儿的,当下便笑了。
这敢情儿好了,敢情那冤家还真发达了。怎么的都不可以这样便宜了他,且不讲往日在自己身上占的便宜要还,还有自家儿子,小小年龄正在纸扎店面中做徒儿,好不辛苦。沈玉民既然发达了,他这便宜“后父亲”怎么的都的给儿子安排个轻松挣大钱的活计吧。
心头寻思着美事儿,汪寡妇整了整衣服,又抹了一把头发,这才挎着竹篓子走向那正门。
到了门边果真给挡住了。汪寡妇倒也不恼,笑呵呵的说:
“烦劳小哥儿给我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