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抿着嘴儿,嘟囔说:
“那料子还是圆圆你上一回买给我作新衣服的,我都没舍的用。”
如果早知道会送给武黄花,她早便做衣服了。
“兰大婶把一整块料子都送去了呀?”
沈圆圆怎么舌,
“是否有一些多呀。”
农村人送礼什么的,一般也便一尺两尺布便不错了,布也都不是什么好布。这兰大婶一出手便是六七尺,真是太贵重了。况且沈圆圆买的料子虽瞧着一般,却是非常好的粗布料,在农村人这也是算作贵重的东西了。
“我瞧娘亲也是忙糊涂了。”
沈圆圆瞧着翠花那气鼓鼓的小样子,便笑说:
“行了可以了,不便是一块料子么,不要生气了,转头我再送你一块。”
怕丫头片子忧伤,沈圆圆忙哄道。
“我是为一块料子么?”
翠花委曲说:
“我便是寻思,这样多年了,除你家,压根没人管我家,我家有事儿时他们都不伸手,凭什么他们有事儿便好意思跟我们张嘴儿,还有那武黄花,怎么便好意思要我家去添妆呢。”
愈说愈委曲,这眼圈儿就红了。
沈圆圆忙摸出手帕给她擦泪水。
“快不要哭了,为这些人不值的。”
这些事儿,人家长辈儿都决意了,沈圆圆还可以说啥。“你也不要忧伤,横竖无非一块料子,便当咱接济穷人了。”
武家那样的人家,估摸翠花家有事儿倒也不能到场,可不便是打了水漂么。
翠花抿着唇瓣擦泪水,
“我也不是舍不的,便是气不过。”
“是是,知道你是顶大方的。”
沈圆圆调侃说:
“我还当是你今天来是由于这很多天没看着我,想我了呢,敢情儿是寻我诉苦水来啦。诶,表错情了。”
沈圆圆讲完存心叹了口气儿。
“人家正难受呢。”
翠花破涕为笑,满天的乌云终究散了。
“诶呀呀,我倘若不逗逗你,怕有人片刻真真的掉金豆豆了。”
沈圆圆笑呵呵的,
“好了,不要再为他们忧伤了。分明是他们犯的错,我们为何要给他们犯的错付账呢?你说是不是?”
翠花想一下,觉的蛮有理儿的。
“圆圆,我发觉你越发的像小叔爷了,讲的话都要要人想半日才可以明白。”
沈圆圆:
“……”
问题是:小叔爷那是年龄大了,讲的话含糊好罢。
沈圆圆转移话题,说到了刺绣上,翠花说:
“我母亲近来绣你给画的新花样,还说你画的好,我瞧着那大幅的也喜欢,寻思着何时自己也绣一个。圆圆,要不你给我画一个特别大的,我缓缓绣,倒也不心急,一二年能绣完便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