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陆之焱一怔,抬眼便看着不远处静静伫立的丫头片子,一时当中有一些蒙圈儿。
自己不是在作梦吧?
她居然来了。
“是你么?”
陆之焱觉的脸前有些蒙眬,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汽。他有些受伤,这一些日子他一直在做恶梦,梦中总是小爱妻当初为他挡箭死在自己怀抱中的情形。想起那一日她看自个的眼光,陆之焱总觉的会再一回失去她。前一生今生交织在一块,居然把他折磨病了。陆之焱有时都分不清现下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发生,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他便怕脸前的所有都无非是自己南柯一梦。
沈圆圆瞧着他深陷的眼眶跟黯淡的肌肤,那双本应当灿若星辰的眼睛充满了伤疼,瞧她的眼光是那样脆弱,沈圆圆的心在这一刻抽疼了下。她也不清楚自个是咋了,莫非是这具身子本身的反应?可这身子才7岁呀,怎会?
沈圆圆有些莫明其妙,鬼使神差的轻声问:
“咋病的这样重?”
几日不见他居然憔悴若斯。
“是谁来了?”
屋中陆长信听见响动便问。
“陆伯伯,是我跟阿妹来了。”
沈进财进屋,宅院中就余下陆之焱跟沈圆圆缄默对看。
陆之焱满面受伤的瞧着她,像是遭人遗弃的小狗。
沈圆圆叹了口气儿,
“都病成这样也不晓得要人送个信,家中已有一个病人了,莫非你想偷懒不成?”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气道:
“还矗在这儿干嘛?莫非预备吃西寒风呀?”
久违的声响,陆之焱觉的鼻管发酸。
凶狠的吸了口气儿,陆之焱转头进屋,一边走一边用彼此能听见的声响嘟囔道:
“我媳妇儿来了,谁要吃西寒风,又不管饱。”
他能想起丫头片子恼羞成怒的样子,瞬时唇角勾起一缕顽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