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姆从地上站起来，活动活动腰：“看也看完了，你还要在这待多久？”

奥古斯丁转身面向特朗姆低声问道：“我们距离神这么遥远吗？毫无还手之力。即便是一处年代久远的神迹都这样强力，让我们根本无法反抗。”

特朗姆看着这个男人，他的眼睛里现在没有了光，特朗姆用略带鄙夷的口气说道：“你这是屈服了吗？这就开始感叹自身的无力了吗？亏你曾经还是一个庞大帝国的储君，我之前还挺看得起你。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特朗姆面向峭壁，双手放在背后腰际：“你在畏惧神明，因为你刚刚看到神明的强大让你十分无力，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方法。但这真的是神让你最绝望的地方吗？并不是。他们真正让我们恐惧的是他们的神秘。”

“神秘？为什么这么说？”克兰道尔听见特朗姆这么说一头问号。

“这是我老大说的。神之所以会被凡人所膜拜，就是因为凡人对神几乎一无所知，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兽？或者只是一个能量。凡人不知道，只能通过各种方式去获取有关神明的情报，将一切可能跟神明有关的东西当成是神明做的，并在思想中构建出一个虚无缥缈的全知全能并且无比强大的存在。可真的是那样吗？并不是。”

“因为他们神秘，所以我们不知道该向何处努力。因此，当我们找到神明为何强大，神明就不再是神，而不过是用于强大力量的存在而已。他们就可以被击败，我们也可以将他们拽下神坛。就像是我们眼前的这个。禁空而已，没有魔法阵可以做到吗？当然有，而且有很多很多。这整个冰原可以说是一个超大型的复合法阵，只不过说它很大，大到超过我们的想象罢了。”

特朗姆转身将地上的包裹捡起来背在身上：“好了，话就说这么多，我们该继续赶路了。”

奥古斯丁抿着嘴唇，再看了克苏威他们那边一眼后转过头去，跟着特朗姆的步伐向远处走去。

……

克苏威站在帝皇号甲板前段看着下面正在接受治疗的伤员们：“救回来多少人？”

塞西尔哽咽地说：“只救回来两百多人，因为他们是待在鹰四后半部才没有受太重的伤。另外，因为冰冻的原因，既扑灭的大火，也将伤员的血液冻住了，阻止了伤势恶化。”

“是这样吗？这还真是嘲讽呢，用来消灭我们的寒冷反而保住了我们伤员的性命。把伤员接上来就返航吧，直接返回圣城。鹰一和鹰二护送帝皇号，鹰三自行返回基地，这件事情不能透露出去一点点的风声。明白吗？绝对不可以给教会一点点的可乘之机。”

“明白。”

等到塞西尔走后，克苏威才将紧握着的拳头放松『神，真的是一种可怕的存在。但是，也不是不可利用。』

二十五日，克苏威乘坐帝皇号返回圣城，历时八天的全国巡视圆满结束。

特朗姆这边也在二十五日晚上回到了努卡盆地，吃过一顿热乎的晚饭后三人就回房间睡觉去了，次日早上八点多他们才爬起来。

凯兰穆德坐在特朗姆门前等着特朗姆出来，而特朗姆就站在二楼的窗口默默地看着他。

玫赫从特朗姆身后走到他旁边，递给他一杯热茶：“你为什么不下去？”

“单纯地不想去。”

“哦。”

“怎么样？这里住的还习惯吗？”特朗姆将杯子放到窗台上后转过身抱住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