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族内为了保护女子，秘密招募了自愿牺牲者，发动了一场暴乱，将所有知情的都杀死，之后这些牺牲者谢罪自杀，蛇族这才过上安宁的日子。”

白绾卿说完，久久沉默，没想到妖界早前也有这么混乱血腥的一面。

也不知经过多少秘密的牺牲与磨难，才形成如今繁荣。

玄启花摸摸她脑袋，以示安慰，“除了蛇族长和大长老，真的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嗯，”白绾卿闷闷答道，“现在蛇族都是只准和同族成亲，如果要和其他族成亲，生下的孩子必须归女方，跟女方姓，有事由女方家照顾。”

也算保护了族内的女子，以免被有心人利用。

“醉容，秦白止的朋友，孩子也归女方吗？”

“对的，不管是外边修炼的妖，还是妖界出身的，要入妖界就必须遵从同族规则，不然就扔出去自生自灭。”

玄启花沉吟半晌，“这么一想，关押的黑蛇妖，除了套情报，做人质，好像还有别的用处。”

“关押的蛇妖？是那个黑蛇吗？还关着？把它杀了给如苏吃吧，我觉得可能会有用，毕竟是后代，要不拔两块鳞片磨粉，做成肉丸试试？”

白绾卿提及此事，突然兴奋，“你把它放出来，我负责揍它，揍死了，就剁成块给如苏吃。”

温若愚笑了笑，岔开话题：“苍雨相知道这件事吗？”

“蛇族的秘密吗？应该不知，不然这些年蛇族早起争端了，不会如此安宁。”

白绾卿说完，细细盘算一条大黑蛇够如苏吃多久，她还在打这个主意，“你想，黑蛇妖吸收的原本就是玄魂石的力量，给她补回去，增强一点，到时说不定就不需要献祭。”

温若愚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不过不能随便乱喂，须得与孟姑娘说一声，以防她不知，出了意外也不知如何诊治。

玄启花见冥王答应，想了一想，“要不拔两片鳞给她做成项链，看是否能吸收，如果吸收的话，再吃也不迟。”

“好。”温若愚答应。

“那我先回家和哥哥说一声，”白绾卿点点头，“有必要告诉他蛇族的事情，也防止其他妖得知，打蛇族的主意，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玄启花问：“他知道了，会派兵保护蛇族吗？”

“想来不会，这样太多显眼，只是得知后，能够多留意。”

说完顿了顿，认真：“每一个君王都有保护子民的责任，他需要考虑很多方面，也需要愿意为此牺牲很多东西，如果献祭我哥能换阿修罗道全部死翘翘，他是愿意的。”

玄启花瞥一眼冥王，要是死了，有点舍不得。

白绾卿蹦蹦跳跳离开，末了，不忘叮嘱冥王记得给如苏吃食盒里的东西。

温若愚答应一声，看着玄启花，“去拿鳞片，记得不要伤及性命。”

玄启花起身去禁地。

深坑里，坑里火苗时不时往上飘浮，一条巨大的黑蛇被无数铁链锁在里面，玄启花探头看了一眼。

跳下岩石站台，二话不说拔了它两块鳞片。

黑蛇惊醒，看见是玄启花，愤怒挣扎，使得铁链哗啦啦地响，火焰也迅速往上涌。

但站台很高，火苗伤不了玄启花分毫，他攥住鳞片，提起袁太和，“他现在自身难保，救不了你。”

说完离开禁地。

前往工部，掌使疑惑他来做什么，玄启花：“做个……手链。”

项链的话，如苏已经有冥王的心尖血，不能摘下，还是做手链好了。

掌使：“玄护卫是要自己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