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日子总要向前看。
“想什么?”
“没什么。”
李世默笑,“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忽又调皮地眨眨眼,“你的一切谋划关乎我的生死安危,这是看我没前途,想跑?”
二十四岁的生辰,怎么突然跟个小孩子一样。
若昭瞪他,“那倒不是。”
“那是什么?”李世默倚在椅扶手上,冲她笑得无赖,“你确定你能瞒得过我?”
之前或许能,现在肯定瞒不过。这人真是,若昭气短,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我在想……世默,你二十四岁了。”若昭勉强咽了咽上涌的酸涩,“也该娶妻了。”
忽然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她忙七手八脚解释,“我就是看,你父皇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了。还有你兄长,二十四岁的时候也有了长攸。所以,就是想想,这件事,估计你父皇和宁妃娘娘,都该提上日程了。”
“好。”
什么?
若昭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可思议,她仔细端详他的容色,原本嬉笑的脸,因似承诺表态而十分郑重。
“娶妻这事儿,你决定吧。”
李世默正正地看着她,终于又咧开嘴粲然一笑,“因为我所谋事业,需得打起一万个小心。婚姻也是,而且还是大事,要好生筹谋。洞察局势,合纵连横,我不如你。你看中哪家的姑娘,想利用婚姻作为纽带,就跟我说。我去求父皇母妃为我说媒,想来,他们都是愿意的。”
当然愿意。薛家一事,皇兄只怕自觉亏欠这个儿子,宁妃娘娘更是希望他早日解开心结。父母有心,他想和哪家的姑娘联姻,都不是难事。
所以他要拿着心头的一道疤,当做联姻谋利的筹码。
“婚姻大事,”若昭只觉得涩,她已经毁了他安逸的人生,她不想连他婚姻的自由都剥夺了去。
“这事儿,得问你自己。”
“这就是我的决定,”大抵是听出了涩意,李世默宽慰地笑笑,“给你决定。”
“总要有个,想法,意见,或者标准吧?”
空气再一度沉默,他只是看着低头的女子。
昭儿。
“你选的,谁都可以。”
终归不是你,那么,谁都可以。
一把糖一把刀,瑧瑧真快乐(顶锅盖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