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的李若昕并没有注意到台上的动静,因为被扎的飞沙彻底发狂起来,饶是李若昕手上的鞭子越收越紧,它也没有在意,不仅越跑越快,背上也颠簸得越来越厉害。
鞭子已经在李若昕手上勒出了血痕,但她顾不得这些,得了个空档她拔出马屁股上的匕首,又朝着另一个地方狠狠扎了下去。
飞沙再次受惊,它试图挣扎得更厉害,但是两次伤口都扎得极深,它越挣扎就越疼。
感觉到胯下的马挣扎得稍微弱了些,李若昕冷笑一声,一手收紧手上的鞭子,一手拔出刚扎进去的刀,第三次扎了下去。
飞沙再次嘶鸣了一声,这次不同的是,伴随着齿间越收越紧的鞭子,一直在飞奔的飞沙慢慢停下了不安分的马蹄。
飞沙停了下来。
整个校武场随着飞沙停下的马蹄,也瞬间安静下来。
李若昕松开了手上的鞭子,翻身下马,凑到马首跟前,轻轻地拍拍了飞沙的头。
拍了几下后,李若昕回头:
“给我套缰绳。”
下人们赶紧递上一整套缰绳,在震惊中目睹了李若昕把缰绳一点点套在飞沙的耳朵、额头和下巴的地方。套完之后,李若昕拍了拍飞沙的脑袋,牵着缰绳走到观赛席下。
“素和先生,如此可作数?”
素和骓看见他的宝马被扎,心疼得不打一处来。他跺了跺脚,“哎哟,我的马呀!”
李若昕面不改色冲着上面道:“再好的马,不能为人所用也不过是废物。对于这种烈马,要驯服就应该狠一点,不然,就只能杀了它了。”
听到此言,太子慕容彪眉心微颤。
李若昕出言不凡,素和骓只好赔笑道:“都说北燕女子刚烈非常,王后娘娘能驯服如此烈马,小人实在是佩服。”
李若昕横竖不买他的账,“我大唐女子十四岁就能驯服烈马,只需三物,一为铁鞭,二为铁锤,三为匕首。铁鞭击之不服,则以铁锤锤其首;再不服,就用匕首杀了它。”
她凛然站在校武场中,轻蔑地环视四周,“在场之人,还有谁不服?”
观赛席中突然跃出一个身影,高声道:“王后娘娘英武,我来斗胆讨教一二。”
北燕王太子慕容彪。
李若昕手心微微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