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随这一连串巨大的轰鸣声,8架我隼式战斗机和12架零式运输机从机场鱼贯而起。
于此同时,位于太原北部的忻州机场,8架98式俯冲轰炸机和两架99式双发轻型轰炸机也陆续飞上天空。这两个飞行编队在太原上空汇合成一个大机群后,加速向西南方向急掠而去。
零式运输机是日本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根据美国道格拉斯dc-3客机设计改造而来的,能一次性运载21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或者5吨货物,虽然偷师美国,但这款飞机的可真是不怎样,再加上它又是二战期间日本陆军唯一一款大型运输机,所以虽然零式运输机总计生产了486架,但因为超高的使用率和故障率,其报废的数量也非常巨大,到1942年中旬,整个中国派遣军拥有的零式运输机数量已不足70架,而华北方面军更是只有区区24架。
为了保证在突发状况下,能有充足的运输能力,岗村宁次一直将这些飞机当宝贝一样的雪藏了起来,一下就将这些宝贝拿出一半,加上其他的飞机,日军在这次行动中动用的飞机的数量达到了30架,要知道中条山战役时,华北日军也不过才动用了400架,而且那是为了那对付国军的20个师、18万部队,现在为了消灭一个连动用了这么多飞机,这在整个中日战争史上也算是空前的了,而这也从侧面表明岗村宁次要拿下李辉的决心。
侦查连那边,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行进,他们终于到达了三道湾渡口,此时渡口上熙熙攘攘站满了等待渡河的百姓。
徐司令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个规模并不算大的堵口只有俩条不大的渡船,每条渡船一次只能运载30个人或相应的货物,附近有这么多百姓,恐怕要等上几个小时才能排到他们。
虽然陕北就是眼前,但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危险往往发生在最后一刻的这个道理,可是无数的战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现在每再这里多停留一分钟就会多增加一分钟的危险。所以为了能够尽快过河,战士们只能事急从权的加了个塞,将两条渡船全部包下来,先运送侦察连过河。
附近的百姓虽然不认识战士们穿着的迷彩服,确认识他们头上的那顶灰色军帽,所以徐司令已说明情况,他们便都同意了。
船老大自然也不会反对,他立刻发信号让对岸那条刚卸完人的渡船回来,两条船一起运送八路军,徐司令也不会让船老大白忙活,承诺渡河之后,会给他5块大洋作为运费,当然了,这笔钱自然也是由李辉来出。作为对他花钱的回报,他和秦烟将被第一批运输过河。
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虽然侦察连将两条船全部包了下来,但要想把他们和自行车全都运过去,起码需要两条船共同运输十几次。最少需要花费一个多小时的见识,所以向李辉这种重要人物,自然是越早越过去月安全。
对岸的那条渡船回来之后,侦察连一排便在李辉的带领下登上了穿,另一条渡船则是被装满了自行车和武器弹药。
在战士们登船的时候,岸边的一个百姓突然举起了双手,比划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站在附近小山丘的日军情报人员在通过望远镜看见这个姿势后,立刻抄起电台话筒呼叫到:‘飞龙,飞龙!我是地鼠,收到请回答!'
不一会耳机中便传来了回复:“飞龙收到,飞龙收到!地鼠请讲!'
“你们到哪了?”
“我们正在距离指定地点西北方二十公里的上空盘旋!'与其联络单日军机群指挥官说道。
“很好,目标已经登船,预计五分钟之后可以发动袭击!'
“明白!”机群指挥官回复了一声,然后转换通讯频道,对机群中的其他飞行员说道:“目标已经就位,攻击编队两分钟之后,发起突袭!”
“收到!'8架担任第一波攻击的98式俯冲轰炸机的飞行员齐声答道。
在担任领航的零式运输机上,这架飞机的机长也是运输编队指挥官的日军飞行员指着呼叫器对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益子重雄说道:‘益子君,看来这次的功劳要被我们那些轰炸机驾驶员拿到了,害的你们白跑了一趟,可千万不要不高兴哦!'
虽然心中极度不爽,但益子重雄还是带着笑容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目标是帝国的敌人,不管是谁将其消灭,都是在为帝国消除隐患,作为帝国军人我只有佩服和尊敬,再说了,我还乐不得不用我和我的队员下去拼命呢。不过我想你代我提醒一下那些轰炸机的飞行员,那支共军部队既有可能装备了一种威力巨大的新式防空武器,请他们一定要加倍小心!'
机长装作诧异的说道:‘那些土八路还有防空武器?是三八式还是大正十一式啊。又或者他们都是大力士可以把他们那种简陋的木柄手榴弹扔到几百米的高空把我们的飞机炸下来?益子君,你可真会开玩笑啊!'
益子重雄本来看在通过日本军人的份上,想告诉他们有关山东八路军那种神秘防空武器的消息,但一听见这个机长这么说,便立刻闭上了嘴巴。他在心中恶狠狠的想到:“这帮该死的鸟人竟然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那就怪不得我了,我倒真希望那帮土八路装备了那种防空武器,这样就可以把你们这帮鸟人全打下来了。”
在益子重雄的诅咒中,两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时间一到,八架98式俯冲轰炸机猛然脱离编队,一抖翅膀,朝着三道湾渡口方向就冲了过去。
片刻之后,渡口上的百姓便听见了一阵巨大的轰鸣!一个小男孩顺着声音抬头望去,而后一脸喜悦的叫道:“娘亲你看,天上有好大一片树叶啊!”
兴奋的孩子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母亲和周围百姓脸上那惊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