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村。
文瑶坐在张淮宁家打量着,这是她见过最穷的人家,全家真是只有院子里的那个水缸是完好的了。
房子有好几间,都是破烂不甚,很陈旧。抬头看,太阳的光穿过屋顶和墙都照进家里面来了,今天是天晴,坐在屋子里还行,这要是刮风估计屋子里也得刮风,下雨屋子也跟着下雨。
屋檐边,挂晒着一些食物和野兽,从这一些食物看样子还不算太穷,就是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这张桌子断了一只脚,用一根木棍相帮着,相接的地方用草绳捆了几下。
张母烧了一壶热水提了出来,用碗盛了一些放在桌子上。
“姑娘,听你口音不是我们这里人,怎会来到这里?”
“大娘,我从花田村过来的。”文瑶轻轻地说着。
“花田村,姑娘可是来喝喜酒的?”张母也知道这几天花田村可热闹了,“听说花田村从京城来了好多人,还来了一个王爷,花田村的韩家姑娘嫁给了他,花田村的人都去喝了喜酒。”
“大娘,你听错了,那个王爷叫安康王,娶的也不是韩家姑娘,是京城文丞相的二女儿。”文瑶开始实施她的计划了。
张母也是聪明人,听出文瑶有些来头,就拉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说:“姑娘,你从京城来,知道的可就多了。不像我们在山里,都是听说的。”
文瑶有意打听问:“大娘,你家有几口人呀?”
张母看到文瑶,又拉近了一些距离说:“姑娘,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家,娶了门媳妇,小儿子前天上京城赶考去了,要是争得个功名回来,考上个状元。”
“大娘,你家姓什么?”文瑶瞎扯着,“你儿子考个状元,你老就跟着享福了。”
张母说到这还想起韩秀秀,又说着:“我家姓张,小儿子与前面花田村韩家韩秀秀还订了亲,要是我家淮宁考上个状元,那韩秀秀要是嫁给我家淮宁就是状元夫人。”
张母说得吞吞吐吐,她也知道张淮宁早就与韩秀秀没有了关系。刚才听说那个王爷没有娶韩秀秀,那前几天还传说韩秀秀嫁给了京城来的什么王爷,这事是真的吗?
文瑶坐在一边又恨得牙痒痒了,张淮宁要是真中了状元,怎么又成了韩秀秀的男人,怎么又不是我文瑶的男人了。天下的好男人都让韩秀秀给睡了不成?
文瑶这下更激起对韩秀秀的仇恨,她来张家本就怀着不好的动机。文瑶假装不知道张淮宁和韩秀秀的事情,有意引起张母的不满说:“订亲?韩秀秀和你儿子既然有婚约,又怎会嫁给京城来的王爷,这韩秀秀一女嫁二夫,那会有这样的事情。想来,这个韩秀秀只怕是个什么样的贱人。大娘,只怕你儿子有命中了状元,状元夫人就是京城的达官贵人,韩秀秀那有那个福分。”
“姑娘,你说到我这心坎上去了。我家淮宁要是中了个状元,我家才不要韩秀秀这样的贱人。”张母想着韩秀秀多次把自己拒绝于门外,就与文瑶一唱一合地骂着韩秀秀了。
文瑶假意喝了一口水,要是在从前,打死她也不会喝张淮宁家这样寒酸人家的水,好像喝了就跟着也寒酸一样。
文瑶主要目的不是喝水,喝了一只水感觉这水很甜,看看屋子也没有刚才那样刺眼,虽说破旧,桌子凳子也洗得干干净净,门外就有一条河,大概水不用钱的好处。
文瑶心情也好多了,有意炫耀起来,显摆着说:“大娘,我也是从京城来的。实话和你说,我爹爹是当朝丞相,我这次就是来花田村与安康王爷成亲。那韩秀秀怎么能嫁给安康王爷,就是做小王爷也不会要她这样的人。不过,这事不说了,要是大娘信得过我,我修书一封上京,你家儿子高中状元就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