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巫族见此也是连连怪叫,有害怕也有愤怒跟懊恼,特别是两个巫器受损严重的巫族,更是跳脚怒骂,但却是对那一鼎一刃毫无办法。
眼看着众多手段竟是被那两件法宝光芒一带,便似是被一股怪力扫开的树叶一般四散飞落,他们也是无可奈何,转瞬两件法宝便已经到了金光之上,不给他们再行拦截的机会,便狠狠撞了上去。
林岩也是赌了一把,赌那只夜蛊是在金光范围,就在真正撞上去的瞬间,他竟是借助骨甲修士的功法猛然出手,大吼一声:“坤虚鼎给我长!”
既然不知道夜蛊在哪,那就弄个范围攻击看看,只要撞击的范围足够大,说不定就蒙中了呢?
他倒是从没想过自己花费一道混沌之气凝聚的攻击,就这么撞大运一般的打出去到底值不值,只想着万一错过这机会怕是再难有下次,所以他也算是拼尽了全力。
不过最近林岩的运气始终都不错,坤虚鼎迎风涨大,竟是瞬间变成小土山一样,方圆足有百丈,在半空当中发出嗡嗡怪响,然后轰隆一声直撞在金光顶端的黑暗处。
虽然没看见到底撞没撞到夜蛊身上,但那金光却是陡然一黯,然后封印虚影便直奔核心之地深处掉落下去。
巫族这下可是彻底惊着了,就连万里之外的那名暗中操控一切的老巫都差点暴跳而起,“不可能,这不可能,就算那两人真是大能改扮,怎么可能有如此攻击,难道说……。”
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两人根本不是什么大能,而起码是巨擘修为,最低也要渡劫中期,才能使出如此威力的攻击。
他的脸色变得格外阴沉,同时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让秘境当中的巫阵前去绞杀二人,否则便是羊入虎口,现在就更加难办了。
老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冷冷说道:“准备献祭,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将魔帝迎回,不论花费多大代价多大牺牲都必须成功,否则我巫族将永无出头之日了!为了恢复先祖的荣光,诸位同族拜托了!”
“献祭开始,将那些白巫族的族人带上来!”随着一名大巫凶残地喊了一声,足足数千白巫族人被绳索捆着,牲畜一般驱赶上来。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也是巫族,也是巫神的子民。”“我们虽然修炼功法不同,但同为巫神的子孙,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否则会遭天谴的,巫神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跟他们废什么话,给我杀!”一名大巫凶残地挥动一把形制怪异的长刀,顿时白巫族人中一位年长的巫师头颅飞起,大簇鲜血如雨泼洒在巫阵当中。
“啊……!”连绵不绝的惨叫声中,起码上千名白巫族人被残忍杀害,鲜血彻底浸透了整个巫阵,残忍的献祭却还在继续。
那老巫见血祭差不多,当即一摆手道:“火候差不多了,诸位助我一同出手,其他牺牲留待打开封印时再用吧。”
并非是他仁慈,而是不愿意一下子将那些宝贵的巫族都用光,毕竟这一次只是将封印整个偷回巫族,要想打开封印还要花费不小的代价,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番血祭。
“只有我们巫族的血才能洗刷这一切苦难,才能让魔帝的魂苏醒,可惜我们巫族现在却是每况愈下,连年灾难让我们的族人生活在困厄交加当中,甚至我们已经拿不出足够的牛羊献祭巫神。
我们的人口也是一降再降,新出生的婴儿还不及死去的老人多,我们已经不能再等了,这一次说什么都要将魔帝的魂迎回来,只有魔帝才能带着我们巫族走出困境,从新崛起走向辉煌!”
那老巫说着已经是血脉贲张,其他巫师也是各个面红耳赤,恨不能自己也当做祭品,为迎回魔帝进献自己的一切。
林岩对此却是丝毫不知,但却是感觉到了秘境当中再起变化,同时在坤虚鼎撞破金光的瞬间,他似乎听到了黄龙藤的声音。
“这位朋友,不论你是谁都请住手,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可知道封印当中的东西一旦脱困,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
那是魔神是魔祖是一切魔的根源,将他放出来到时候天地变色生灵涂炭,将是一场灭世之灾啊,你难道想做毁灭天下的罪人吗?难道你想背负这样的因果吗?”
“我只知道欠了朋友的情必须要偿还,当年巫族解了我必死之毒,救命之恩不说涌泉相报,起码也要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
这一次之后我将再不问这世间事,即便背负因果也是我该承受的,倘若你这一次放手不管让我顺利完成承诺,我将欠你一个情,将来你若有事求我无论何事我都将为你办到,即便无法办到我也会全力出手一次,倘若你执迷不悟依然出手阻拦,说不得便要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