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也不是找你扯闲篇的,就在刚刚繁峰弟子林岩传回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我想你也知道我来的目的了吧,那臭小子此刻正跟你符峰弟子木珺洮同在东荒深处,我想她也一定给你传递了消息,所以别跟老子装傻,说说你的看法吧。”
“看法?什么看法?师叔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我连木珺洮在东荒都不知道,您又让我如何回答呀。”越承康却是一脸茫然地反问道。
这让安景什心里一动,略一思索便明白对方这是不想承担此事的责任,所以想要将他独自推出来,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他竟然在这大是大非面前,还耍这些小心眼子,足见此人心性够小气的。
安景什不去管他,只当全没听出他的意思,直截了当地传音问道:
“东荒那个什么狗屁妖王竟然敢以人族修士血祭,分明就是要搞事,我相信你符峰弟子木珺洮已经将这消息传讯给你了吧,别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我来就是要联合你一同发起宗门议事,大家坐在一起拿个章程。”
“哦呵呵,安师叔说的原来是这件事,愚以为这应该是妖族内部冲突,虽然抓了一些人修血祭,可这能说明什么?
人族与妖族本来不睦,我们以妖族身上皮毛骨血甚至妖丹元神为材料,它们何尝不是以我们为口粮?这些仇怨怕是自从有了两族之日起便已经存在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吧。”
“我看你不是愚而是蠢,若是妖族抓了人修做口粮也就罢了,可它们现在是在血祭,你作为符峰峰主会不明白血祭的意义吗?你要是再敢跟老子打马虎眼,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越承康见安景什真的急眼了,也是心头一缩,安景什在炼天宗的凶名可不是一天两天,真要是将他暴打一顿,他能找谁说理去?宗主一定会以安景什精神不好糊弄过去,他这顿打可就白挨了。
所以越承康急忙陪着笑脸说道:“安师叔这是什么话?我岂敢有其他心思,只是我愚钝没想的那么周全,真的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
见安景什脸色更加不善,他急忙再度改口道:“既然安师叔说此事要紧,那就一定真的要紧,安师叔的意思不是要召开宗门议事吗?我赞同,这件事上我全听您的,您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绝无二话。”
“好,既然你认可,那我们这就去找秋雨泽说话,到时候该说什么不用我告诉你吧!”安景什两眼一眯,丝毫不掩饰心头的怒意。
越承康听到这话嘿嘿一笑道:“还是那句话,自然是师叔让我说什么就说什么。”
“放屁!我是让你将你峰弟子木珺洮传回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明白了吗?”“明白明白。”
两人一刻不停直接来到天字峰,将此事当面说与秋雨泽,后者一听竟是当即大惊失色,而且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并急忙问道:“这消息可靠吗?”
安景什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越承康,后者会意急忙说道:“我符峰弟子木珺洮想必宗主也是知道的吧,此女一向稳重,这消息便是她传回来的,我想一定不会有错的。”
安景什听到这话心中还算满意,于是又加了一句道:“我徒儿也传回了消息,不但如此,他们还救下了不少被妖族俘虏准备用来血祭的人族修士,这些修士便是最好的人证。
而这些修士也已经将消息传回了宗门,相信现在阳州不少门派都已经获悉此事,所以我们作为阳州第一宗门,需要赶紧拿出个章程来,已免疫误战机。”
“师叔所言极是,我这就召开宗门议事,马上拿出一个对策来,我想这事最后还是要靠阳州所有宗门齐心协力共同应对才行,所以今天便要拿出个切实可行的意见,然后召集阳州所有宗门前来我炼天宗共商大计。”秋雨泽丝毫没有拖延,而且处置上也是进退有度。
但安景什看着他却另有考虑,所以开口说道:“只怕凭借现在我们阳州的实力还不足以应对此事吧!”
“师叔是说?集我们阳州所有修士还无法对抗那位妖王以及它的手下吗?”秋雨泽满脸疑问。
安景什却是看着他一笑道:“莫非你忘了我们支援中州的人手?那可都是顶尖的战力,少了他们我们拿什么去对付妖王和它手底下那一堆怪物?
而且如今的东荒很可能隐藏着大批魔族高手,难道我们要用那些元婴下的修士们用命去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