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二者用膳,肖御走进院来,见安栀和季鸠都在用膳,仿若一对璧人,便用古里怪气道:“既然你们已在用膳,那我便回去了。”
安栀闻声,觉得并无大碍,便先出口应道:“好。”
季鸠则是好趣地抬头看着肖御,摆出一副无辜样,仿佛再说“怎么了”。
肖御见状,锐利有神地看了季鸠一眼,似说:得了便宜,还装无辜,嗯?
季鸠则收起无辜样,一副认怂:是在下错了!
……
“嗯?”在前厅正等候安栀和季鸠一用膳起的祁寒见肖御孤身回来,便疑惑出了一声。
“自行用膳。”肖御边说边用余光观察祁寒的脸色,见其脸色不变,便气急败坏地对祁寒传音道:枭姑娘给季神医做膳,甚似有意啊!
肖御见祁寒仍然面不改色示意传膳,便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想要暴走的情绪,“传膳!”
……
安栀用完晚膳,便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随后去灵净院的书房。
打开门,晚风透过窗门,带进徐徐凉意。而安栀觉得正好舒适,运起灵力点燃了书房内的灯火,走至书案,在砚池里加了点水,执起墨锭,开始磨墨。
今晚月明星稀,明朗的月色夹杂着不好的气息透过窗户。
“嗒哒”,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原来是刚用完膳便想回书房批阅公文的祁寒。
祁寒走至书房门外,见屋内灯火通明,双眉不由得一皱:她还是来了……
吱嘎一声,瑾侍卫推开了门,祁寒走了进去。
正站在书桌旁磨墨的安栀早已闻开门声,见那身影不断地靠近,且其气息是现世最为熟悉不过的,便没抬头,“主上……”想说声谢谢,却因感受到一股寒意咽了回去。
可以说祁寒是安栀生活以来遇到第一个害怕的人,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让不是冬季空气的温度达到甚比冬季还冷的效果。
“嗯。”祁寒不觉其色地应了一声,随后绕过安栀坐下,拾起一本公文,便开始了批文。
时间慢慢地流逝,安栀不想打扰祁寒批阅公文,便没出声,只是在期间反复地接拿和递送毛笔。
……
时间消磨至亥时。
瑾侍卫敲了敲书房门,“主上,该沐浴了。”
祁寒闻声,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约过一刻钟,祁寒放下手中的公文,起身向屋外走去。安栀见祁寒出门,便跟随其后。
沐浴时间过得很快,便见祁寒出了浴室。
祁寒披着薄薄的外衣走在回卧室的路上,低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安栀和瑾侍卫则默默地随其身后。
走至卧室门外,祁寒便停下了脚步叫,道:“等下。”
而转身正要打道回屋休息的安栀和瑾侍卫便停下了脚步。
“瑾,先回去。”祁寒不动声色道。
得到命令的瑾侍卫便退了下去。
月光透过屋檐,照抚着檐下一个低头侯命的安栀和一个披着温暖如玉外表的祁寒。
祁寒见安栀始终低头,没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的,内心的不满不由得增长,便迈出脚步向安栀靠近。
周围空气逐渐寒冷,祁寒每靠近一步,安栀便退后一步。直到安栀后脚跟触碰到岩石正想往旁边移动时,被祁寒双手控在他的面前。此时的状态:祁寒双手撑墙,蹙眉低头看着安栀,安栀则是低头沉默,二者在竹岩下僵持。
安栀见祁寒始终没要对自己说话的意思,便稳住气息,抬头道谢。这一抬头,使两人的脸靠得很近,使二者不由得一愣。
对视足足有六息,祁寒的心情莫名地平静了下来,周围气息逐渐地暖和起来。
安栀扭过头,生硬地吐出两字:“谢谢!”
祁寒言笑不苟地回应道:“嗯。”
得到祁寒的回应,安栀如释重负,但祁寒并没打算放她走。
“主上,可有何事?”安栀有点急于逃脱。
经安栀这一提醒,祁寒才想起自己想说的话,道:“明有贺朗学院新生招募,你可去。”
安栀一听,木讷一下,“额,好的,主……”觉得自己将要离开,莫名地“上”字吐不出。
祁寒听到安栀的回应,心里百感交集,最后放下了双手,示意安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