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叹晚略微抬了抬嘴角，“你的好意，我自然明白。但既然都是绯闻了，只要我行的正坐的直，又何必怕别人说呢？”

“那你为什么要陪着顾临夜去圆那个谎呢？”

话题又绕了回来，林叹晚的笑也僵在了脸上，但很快她便整理好了心情，没有叫陆唯川看出什么来。

正好赶上服务生上菜，刀叉相落的声音掩盖住了一声叹息。

“因为那不是谎言。”林叹晚点头对服务生致谢，拿起刀叉切开了面前的食物，“我跟顾临夜的婚姻虽然名存实亡，但总归是在民政局里有记录的。假的成不了真，可真的……也成不了假。”

“那你为什么不离婚呢？”

突兀的，陆唯川问出了他心里的问题，问出的那一刻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幸好林叹晚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她只是放下了刀叉，过了良久，才继续说：“唯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一开始也想过离婚的，但现在……并不是那么简单，我有我自己的考量。”

本来她是打算说什么都要离婚的，但是因为母亲的照片，她便先打消了这个想法。

母亲一定和顾家有脱不开的关系，她或许能在顾家找到母亲的死因，弄清楚这一切。

陆唯川见她这样坚定，便知道自己越距了。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尽量让自己以一个上司的身份来提点自己的员工，“只要你别忘了，你是来复仇的就行了。”

林叹晚的手指缩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才吐出了几个字，“我知道的。”

陆唯川这般三番五次的提醒她，自然不只是因为他的私心。

她自己也清楚，自己最近确实不对劲。

昨天晚上那个乱七八糟的梦似乎又浮现在她的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在提醒着她，别忘了她的目的。

可顾临夜最近难得的温柔和认真，似乎真的快让她忘了曾经他对她的伤害。

她还真是记吃不记打，顾临夜不就是这么一个人么？

他喜欢的时候给你点甜头，等他不愿意了，就成了放在一边的烂果子，招人嫌。

只不过区别是从前那个烂果子是她，如今的烂果子成了乔嫣然。

可乔嫣然毕竟是他的白月光啊，她林叹晚，又算的了什么呢？

这一顿午餐吃的是个不欢而散，林叹晚不会怪陆唯川，她只怪自己太不坚定，满脑子的破烂事情，连自己的立场都快失了。

她更烦自己，怎么就忍不住对顾临夜开始有那么一点期待了起来。

下午林叹晚用最快的速度签完了文件，到陆唯川的办公室给他过目。

陆唯川看过了文件，点点头，见林叹晚并没有走，“还有什么别的事儿么？”

他言语温柔，跟顾临夜完全是两个极端。

“我有点私事儿，今天想早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