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还不是中了美人计。
把持不住了。
她僵着身子迅速起身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想要先离开,毕竟让人看到,始终是不好的。
不曾想。
她这念头刚刚下。
外面骤然传来动静。
郑旦生怕让人看到她跟宫夜的事情,
一把揪住宫夜的衣襟道
“愣着做甚?快起来啊,你看看你这衣衫不整的模样,若是让别人看到了,如何是好?”
宫夜听到郑旦的话,脸上的笑又浓了几分。
卫冕远远就听到郑旦的声音,身子一僵。
脸色一时间有些难堪了。
他一大早过来找郑旦。
不曾想,郑旦没有在她房间,他用神识才找到郑旦的去处。
本来心里就够憋屈了,
不曾想,听到郑旦的话。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上满满都是阴鸷。
郑旦还不知道,她的话让卫冕听到了。
“那,若不,阿旦帮我穿?”
郑旦……
忍无可忍,瞬间给了宫夜一巴掌。
“宫夜,你别得寸进尺。”
语罢骤然转身,不想看到这男人邪气的笑。
宫夜看着郑旦离去的背影眸色微闪,
想到刚刚的一切,卫冕都听到了。
他心情,又好了那么一点点。
穿好衣服出来。
果然,身穿白衣,一身清冷如仙的男人负手而立。
似是等候多时
卫冕本来不想理会宫夜。
觉得宫夜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可这一刻。
他真的忍无可忍,
决定要给宫夜点忠告。
“我若是你,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的声音跟他人一样,冷冷的。
宫夜眉眼微抬
无怪乎,这么多年,他的阿旦也没有喜欢上这男人。
长得再好看又如何?
这话说的半点人气都没有。
这样的男人,宫夜觉得,不是郑旦的菜。
一时颇有些得意,为自己的容貌得意
“噢?尊者此话怎讲?为何我不能出现?
唉,看我这记性。
阁下不是早就该想到了,我会出现吗?
毕竟……
我的未婚妻,可得要回去呢……
我看,尊者年龄着实是大了,也健忘了一点。”
宫夜的话,让卫冕觉得扎心。
他这辈子,比郑旦早来了几千年。
以至于现在,郑旦看他的眼神。
都跟看那祖宗,差不了多少。
宫夜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心里如何不生气?
可还是保持良好的风度
“我看你还是别逞口舌之快,你该知道我的能力。
当初,我能放过你一次,全然,是看在阿旦的面子上。
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若是我动了杀心
别说,美人你得不到,怕是连命,也是万万不可了……”
宫夜唇瓣微勾
往卫冕走近了几步
“呵呵呵,那有本事,你便是下手啊……”
宫夜说这话的时候,眸中飞快划过抹阴鸷。
卫冕微抬起手
手中骤然聚集着无数的冰霜
他眸中聚集着淡淡杀气
“你当真不怕?亦或是,你连你的家人安危都不顾了?”
他这话简直是赤果果的威胁。
若是一般人,恐怕还真的让他威胁了,
可宫夜却是坦然道
“这世上种种,与我何关?既然我已经踏入修仙之道,凡尘之事,又与我何关?”
卫冕眸色微眯
看着宫夜
若是其他人说这话,他是不信的,
可偏偏……
这人,是他几辈子的敌人。
这人,约莫也不是什么平常人,
也不知是哪路人,总之不是什么简单的就是了,
这样的人,三千世界的尘埃,又哪里留得住他?
那些人,估摸着,在他眼中。
跟那木头桩子,没有多大可能。
他看着手中的冰凌,一时有些出神。
他心里满是火气……当真是拿这人没办法。
终究是他的修为不够。
若是他可以修得大道,脱离三千世界的束缚,
弄死这个男人,不过轻而易举之事。
骤然,一股劲风袭来
卫冕骤然一反手。
手中的i冰凌骤然全放了出去
“阿夜……”
耳边传来一阵着急。声音。
下一刻,卫冕就看到身穿白衣的郑旦,匆忙的跑过来,
一把将满身是血的宫夜抱在怀中。
甚至,刚刚郑旦看他的那一眼中,全然是仇视。
卫冕一阵心肌隔塞。
眸中满是凶光的看着宫夜,
甚至,心里全然是惊涛骇浪。
这是多少年了。
宫夜他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可刚刚……
他居然陷入了他设的计策中,
一时分心,落入幻境。
白白着了这个人的道。
让郑旦看了个正着。
宫夜乘着郑旦跟他看伤口的间隙。
对卫冕露出个金灿灿的笑来,差点扎坏了卫冕的眼睛,
卫冕拳头紧握。
恨不得……
一拳要了他的狗命,
可他不能阿……
他不能这么沉不住气……
对……
他忍……
郑旦眼睛红红的,看着宫夜,
卫冕站在一边,定定的看着两人,眸中的复杂之色,越发浓了几分,
宫夜却是看着郑旦毛茸茸的脑袋,
一副半死不活,随时要死的模样
吓得郑旦一个劲的往他嘴中塞药。
“阿夜,你……别坚持住……没事的,吃下这些丹药……”
宫夜看到她着急的眼泪花子掉的模样,
又有些心痛了,
居然不忍心,她落半点泪。
他温柔的擦干她脸上的泪痕。
“阿旦,别哭,我不会有事的,为了你,我都会坚持……”
宫夜说这话的时候,眸色微闪
他走这步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
卫冕背后动的手脚,他不知道。
很被动,
也隐隐察觉到了郑旦的疏离。
她的疏离,是他一刻也忍不得的。
所以不惜铤而走险。
直接坏了卫冕在她心里的形象,断了两人的可能,
郑旦看他身上,满是鲜血。
在他白色的衣服上,尤其的触目惊心。
就像雪地里盛开的红梅,因为是冰凌。
所以冰凌倒是融化了。
就是身上这么多深可见骨的伤口让郑旦心疼,
卫冕心知,着了宫夜的道。
可现在他百口莫辩。
只得上前,将身上的药给郑旦
“阿旦,把这个给他服下把!”
郑旦却是看也不看卫冕一眼。
只专注的包扎宫夜的伤。
卫冕的手定定的立在半空中,尴尬至极,
只有宫夜。
虽然弄得满身是上,可这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特别是看到卫冕的便秘脸,他这心里更是愉悦
郑旦全然不知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只觉得卫冕着实刷新了她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