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翼一副看白痴似的看着凌飞羽，道：“真希望你可以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不要只是现在说说而已。”

凌飞羽唇角一挑，道：“你现在不相信也没有关系，毕竟你一直呆在这里见识实在是有限，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能够理解的。等到以后你有机会离开这里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再说吧！”

玄翼沉默了一会儿，不由得看了顾倾寒一眼，道：“外面的世界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危险吗？可是你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活着吗？就算是触动了天道也是一样。”

凌飞羽闻言笑了一下说道：“这你就说错了，触犯了天道的不是我们，只是倾寒而已。他可能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知道了一些不可以知道的事情，所以他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玄翼看着顾倾寒说道：“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顾倾寒笑着说道：“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因为我现在确实是没有什么事，但是天道利用天地规则夺走了我很多这样的东西。那些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可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玄翼目光不由得闪了闪，“你的亲人朋友吗？”

顾倾寒淡然一笑，“我现在一直都觉得要是一开始他们没有和我一起的话，或许就不会死了，毕竟他们都是非常厉害的灵师，就算世界真的变了，他们因为一定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你后悔了吗？”玄翼问。

顾倾寒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道：“或许是吧！可是又有一些不同，我不后悔我自己的选择，只是为他们感到不值得。要是不和我一起的话，他们就不会出事了。”

凌飞羽最见不得顾倾寒这个样子，冷哼一声说道：“你这么说也不怕炀潇生气，你知道的他可是非常在意你的，你们两个人其实都是一样的，换作是他，你也会这么做的。”

顾倾寒苦笑了一下说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要不然我恐怕早就已经……”

“这一切都是炀潇希望看到的，他很清楚活下来的那一个才是最痛苦的，可是他还是希望活下来的那一个是你。”凌飞羽慢悠悠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你们两个人非常的像，既坚强，又脆弱。你们都只能够为了别人而活下去，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

顾倾寒微微低着头，道：“因为我们都同样会感到孤独，既是身处高位，被所有人仰望着，但是依然会感到孤独，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理解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凌飞羽耸了耸肩说：“凡人自然是你有办法理解他们心中的神是怎么想的，而且也不会去想。”

“又是'神'吗？可是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啊！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青哲感觉有点难过，他以前听到的顾倾寒一直都是非常厉害的，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可是现在他不会那么想了，自己眼前的这一个明明就是人，一个会感到痛苦与难过的普通人而已。

玄翼冷哼一声说道：“有些人无能是罪，但是太过于强大也是一种罪。很不巧，你们就是这一种人。”

“罪……吗？”

顾倾寒轻轻闭上眼睛掩去了眼中的情绪，淡声说道：“如果这是一种罪，那么我甘愿承受。”现在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才能够斩断着不祥的延续。

另外一边，欧阳离开了顾倾寒他们之后独自一个人踏上了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旅程。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但是在那个时候他是绝对不可以在继续待在顾倾寒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