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翼回过神来，别扭的把头扭到了一边，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如果所有的人类都像你一样的话，这个世界一定不会那么没救。”

顾倾寒轻轻笑了一声说道：“就是因为他们和我不一样才是最好的。天道一直都想要将我抹杀了，如果全部都像我一样的话，这个世界上早就已经不会有人类这个整族了。他们才是人族的希望。”

玄翼撇了撇嘴道：“天道还真是不公平，明明你为了种族做了那么多却还要将你抹杀掉，而那些愚蠢又自私的家伙却可以活得那么恣意潇洒。”

顾倾寒不怎么在意的说道：“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人族才可以长久的存活下去。我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为了那些大义凛然的道义，只是为了问心无愧。”

欧阳睁开眼睛看着顾倾寒的背影，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的记忆中的似乎是真的是有些不一样。可是他不明白，如果他们真的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他长久以来追逐的影子到底是什么人？

凌飞羽不经意间将欧阳脸上的疑惑都看在了眼睛，他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这个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他一直以来追逐着的都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的幻影罢了，和顾倾寒终究不是一个人……

只是他知道不知道欧阳发现了这一件事到底是好是坏。欧阳很厉害，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但是这种厉害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在有人可以好好的握住剑的把手的时候它就可以好好的为人所用，反之则后患无穷。

而像欧阳那种来自黑暗的人，则是最容易被黑暗吸引的。

玄翼觉得这些复杂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捋顺了的，所以只能挠了挠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走吧，之后我会带你去见青莲，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回答你的问题。”

顾倾寒笑了笑说：“我很期待能够见到他。”

确实，对于这里的事情他的心里还有很多的疑问，要是有一个人能够好好的为他解答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一群人整装待发的时候顾倾寒发现欧阳还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就是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两个人之间竖起来一道巨大屏障的感觉，明明近在咫尺，但是却又咫尺天涯。

顾倾寒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弄得一愣，他转过身来看着欧阳开口道：“欧阳？你怎么了？”

欧阳一下子回过神来，他抿了抿唇，看着顾倾寒道：“没有什么，只是想事情有些出神了。”

顾倾寒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是吗？你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欧阳轻轻的应了一声，把心里的疑问压制在了心底。他想，或许是最近他有些太累了吧？不然怎么会有那种错觉呢？

凌飞羽淡淡的扫了欧阳一眼，忽然低声问道：“你现在心里想的到底是谁？”